林朝歌逛了好一會,她才停下了腳步,有些氣惱扭頭同身後不知跟了她多久的瀟玉子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你想問什麼。”後者騷包笑了笑,千樹萬樹梨花開,差點沒有閃瞎她眼。
有語堵塞,林朝歌被這麼一問,還真問不出口,總不能問你一直跟我為何。
可自從他離開那個攤位後,瀟玉子就跟了她一道,一開始林朝歌也沒多想,只以為兩人順路,可沒過一會,走在前頭的林朝歌,總感覺身後傳來一陣熱切的目光,讓她恍惚間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林朝歌早早發現,可就是琢磨不明白瀟玉子想做什麼,也懶得問,於是就這樣,兩個各懷心事的人,來來回回在這條主街走了好幾遍,想不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也難。
這會忽然聽林朝歌這麼一問,瀟玉子才驚覺,她們好像已經在這條街上晃悠許久了,看旁邊大姑娘小媳婦的目光有多灼熱就知道。
“自然是為了保護小言言安全。”摺扇輕扇掩面,露出一對欲語還休勾魂的狹長桃花眼:“小言言如此絕色,若是教一些無恥之徒盯上可就糟了,如此罪過,令我萬死不辭”。
“哦,那我不需要了。”林朝歌擔心她不相信,又頗為咬牙切齒加了一句;“放心,我此時此刻很安全”。
“小言言可是要去明月樓”。
“嗯。”林朝歌沒有反駁,畢竟她手上正拿著幾本書籍,細心觀察的明眼人一看便知。
“何不一道”瀟玉子快走倆步跟上,並肩而行。
“不需要。”林朝歌已經一連在這周圍轉了好幾圈,就是找不到。
“哦,原來小言言能找到去明月樓的路。”典型的幸災樂禍,同一個地方來回走動多次,若非他出聲,這死不讓理的說不定能走到月沉西暮,淺星半褪。
最後還是以林朝歌妥協,摸著鼻子灰僕僕跟上。
明月樓離方才兩人所在的街道,並不算太遠,拐了兩條街便到了,不過因為林朝歌和瀟玉子在“乞巧市”那麼一耽誤,來時已經失了最好的位置,所幸內裡有人,一頭就佔了最好的二樓位置。
明月樓雖是個藏書樓,但在四月四這樣盛大的日子裡,也搞了不少噱頭。
除卻為了“競爭孤本”搭建的紅綢臺子,還請來了伴樂的琴班子,花大價錢造就的曲水流觴彎道。
這曲水流觴的彎道,平素是不露人前的,朗月樓會在其上搭建一塊實木板子,只有等到像每月對應月數那日這樣盛大的日子,才會將那木板子卸掉,供給前來的眾多文人墨客附庸雅興。
曲水流觴有著類似日本的流水素面,面前只放了兩個窄小的案桌,最多能呈放一壺酒,一碟下酒菜,但現在每個人面前的案桌還是空的。
風雅之事,大多不沾金銀,所以,來此的文人墨客,對明月樓的佈置,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