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雲皓三指輕釦桌面,面色凝重道:“此事占卦有幾成把握。”
段禮伸出一個巴掌,故做玄虛道;“最低不超過五成。”
岳雲皓點頭:“行吧,老子最後在相信你一次,趕緊下去收拾收拾,明天好出發。”
段禮點點頭,告辭而去。
第二天林朝歌醒來,洗漱了,吃過早飯,沒多久就等來了浩浩蕩蕩一行人走來。
正當她在閉目養神,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道:“林先生好興致,陽光正好,曬曬太陽也是雅事啊,不過可別忘記了今日是要下山離開的日子。”
林朝歌睜開眼,看見一個穿文士袍書生打扮,帶儒帽的人,年紀二十多歲,面白無鬚,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不笑也像是在笑,林朝歌無端端想到一個詞,老狐狸。
她站起來拱手道:“不過是閒著打發時間,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朝歌失禮了。”
“不才姓段,林先生幾位可是早飯用了嗎?”段禮笑眯眯搖著羽扇。
林朝歌掂了掂懷中分量不大的包裹道:“多謝段先生記掛,我們用完了,就等著大當家的何時得空遣人說我們哥幾個下山,這不閒來無事,只能曬著太陽乾等。”
段禮自己搬了凳子出來和林朝歌嘮嗑,林朝歌聽不慣他拐彎抹角的套話,直接閉口裝聾作啞,一問三不知。
見人完全沒有想理睬他的意思,段禮面上半點不顯尷尬,反而笑盈盈的,“林公子倒是不拘小節,我痴長你幾歲,倚老賣老叫你一聲林兄弟可好?”
林朝歌道:“隨你。”心裡則在盤算寨主著啥時候放他們離開。
段禮道:“林兄弟,我看兄弟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兼之氣度不凡,家中可有娶妻?”
“沒有”。
“那就是曾定下婚約,家中可有如花美眷”。
林朝歌笑得陰森森露出一口大白牙。冷笑搖頭;“沒有”。
林朝歌看著段禮,這人好討厭,戶口本都調查了,還在一邊不依不饒,她皮笑肉不笑存心噁心人道:“因為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就是石更不起來,所以家中並無嬌妻美眷倒有幾位夫郎。”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用一種曖昧的眼光上下打量段禮,段禮心裡一緊,知道京裡有喜愛男色的風氣,這冷不丁遇上一個,作為直男的段禮被林朝歌打量的渾身發毛,在聯想倒一同被扣押進山寨的竹音,瞬間頭皮發麻。
他打著哈哈,一時找不到話來應對,就只能呵呵,覺得坐在林朝歌旁邊渾身不舒服,硬是找了個藉口走了,臨走前說馬上就會有人送他們下山。
林朝歌笑的歡快,覺得這兩天的悶氣總算出了一點,在後面喊道:“段大哥,有空來找我聊天啊!”段禮走的越發快了。
他去找岳雲皓,捏著羽扇氣急敗壞道;“人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小子喜好下流,仗著一張好皮色慾行不軌之事,寨主可要防著她!”
正在臨摹字帖的岳雲皓倒是聽愣了,筆下一化,汙了張好紙:“他喜好什麼,怎麼就下流了?”
段禮滿臉通紅道:“他喜歡男色!他身邊那個叫竹音的就是他相好之一”。
岳雲皓眨眨眼,“你怎麼知道的。”
段禮就把去套話的事說了:“他親口講的,剛才打量我的眼神,讓我直犯惡心,還說她好的就是我這一口,帶勁!”
岳雲皓哈哈大笑:“想不到這天下還有你發憷的人啊,這只是個人喜好問題,只要不在寨子裡胡搞就行,好了,你趕緊去安排幾個兄弟送他們下山,天黑可不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