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這裡。”林朝歌普一踏進金碧輝煌,雕樑畫柱的七皇子府邸便被候在門口的灰衣小廝領走,往春花爛漫,櫻落繽紛踏著沾滿粉色杏花青石小道而行。
“許久不見,林兄這顏色竟將滿院春色硬壓下去,不及你一人爾。”說話向來不著調的祝離領著幾個交好的浪蕩子弟衝其吹口哨,擠眉弄眼,不帶惡意 只是單純欣賞美色。
“不比祝兄將春/色穿戴左右。”林朝歌隨意瞥了眼穿得花花綠綠,就像打翻了染色盤的祝離,不忍直視,緊張災難現場。
“還是你有眼光,本公子就說了這樣穿才有春天的感覺,誰像那些穿白帶白活像奔喪似的。”祝離嘴離吐槽的幾人正好得罪了正場諸人,因為話本寫的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絕世英雄穿的大多為白,京都姑娘家也唯獨對白衣少年情有獨鍾,以至於林朝歌才一進來看到的就是大片大片白花花,她簡直就像一根特立獨行的小白菜,綠生生。
“你堂哥在你後面。”林朝歌輕飄飄無甚重量的一句話,驚得祝離渾身僵硬,皮笑肉不笑轉身道了個招呼;“堂哥”。
“蠢”。
春花爛漫,湖水波光粼粼,紅尾鯉魚交纏打鬧,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七皇子府上有一高樓,高十米,寬足以俯視院中美景全收,今日不止邀請了男子更是邀了不少如花女眷,由年前新納了府的左撲射之女幕薔薇為安側妃招待僅在一院之隔外。
林朝歌今日出現沒有帶喜兒,獨自一人赴宴,懸坐高臺,小腿半凌空半懸,背靠硃紅欄杆,任由微風拂亂滿頭黑絲。細眼半眯,難得享受一人獨處。
“你怎麼沒有下去。”熟悉的男少似冬日暖流,溫室中含苞盛發的玉人美。
“不熟”。
“說出這話,倒像你作風”。
“七殿下妙贊。”二人臨亭而坐一言一語,就像多年好友相互交談,桃落紛紛,歲月靜好水波不驚,無事催人老。
“你知是我,為何不起身迎接”。
“大家都是相識之人,如此就太見外了。”林朝歌隨手扔過去一枝新折碧花枝,不偏不倚正中他懷:“我可不認為七殿下此人如此重於禮儀”。
“我還以為你要對我投懷送抱,不料是借花獻佛。”白清行徑直走到她身旁坐下,鼻間輕嗅,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酒香,啞聲道;“你喝酒了”。
“我這酒量你也知道的,三杯倒,只不過是上來前一時嘴饞吃了幾口桃花陷的酒釀丸子。”林朝歌起身,拂落剛才揪落不少在身的桃花瓣;“七殿下我們在不下去,可就沒有熱鬧看了”。
“相對於七殿下這稱呼,我道更喜歡你直稱我的名,林言。”留下沒頭沒腦一句話,白清行先一步走到木製樓梯離開,徒留林朝歌對著重新塞回她懷中的碧桃枝若有所思。
“祝兄,你這技術不行哦”。
“要你管,本公子技術在如何也比你那三腳貓好。”三人成群絕羽,簪花作詩比美,誓要欲比滿院春花爛漫。
七殿下府西側有個大湖,湖面種植大片碧波綠愕,浮萍綠波紅芙蕖,白玉雕獸水條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