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言,幾日不見,身子骨可曾好些了,上次本王送去的千年人參可曾入藥。”瀟玉子不理會王溪楓的針鋒相對,眼前之人才是最為重要的。
摺扇輕搖,一對勾魂似的狹長桃花眼無處不在安分他的魅力。
“挺好挺好。”林朝歌對其霽顏一笑,倚風含露,似輕顰微笑,盈盈脈脈。
酸得一旁的王溪楓心裡頭直冒咕嚕嚕酸水,難受得緊,抱胸顰嘴,往日林言裡都沒有這麼對他笑過,怎的就對這野男人笑得如此燦爛。
難不成真是應了家花沒有野花香。
王小公子很不開心,他吃醋了!
吃的還是莫名酸醋。
”強勢牽著林朝歌的手,語氣可憐巴巴帶著小媳婦的捻酸吃味,“林言,你平日都沒有這麼對我笑過,我吃醋了,很不開心。”卻在林朝歌看不見的位置,惡狠狠的挑釁了眼瀟玉子。
林朝歌“……???…”。
“林言,你看你前面還對他笑了,”王溪楓用力掐了林朝歌一下,訴說著他的不滿。
林朝歌只是轉頭笑笑不說話,任由對方甩小脾氣小樣,把他慣的,看他能的。
“既然遇到了,相逢皆是有緣,不若讓草民做東,宴請王爺一頓,好答謝上次醉酒留宿之恩。”林朝歌捏了捏一聽還要請人吃飯,頓時整個人就要氣炸毛的王溪楓,無奈只得順著擼毛。
見人還是沒有打算消停,打算不依不饒,冷冷瞥了一眼過去,王溪楓頓老實不在多說,眼底卻在控訴著不滿。
“好,美人相邀,本王豈有不去之禮。”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美的得不可萬物。
“林言,我就說這人是個登徒子,你看成天把美人二字掛在嘴邊,簡直就是色慾燻心,俗不可耐。”王溪楓後面雖同意了三人一快去吃飯,可在這短短一路上,總忍不住嘴碎諷刺,可又擔心林朝歌嫌他像婦人一樣喋喋不休,刻意壓低聲響,用詞文雅刁難。
大到衣著容貌,言行舉止,小到連今日佩戴了上面香囊簪子都可挑出毛病,字字句句往其人品不堪,昨日流連花街柳巷上提。
林朝歌在旁邊聽滿頭黑線,這傻子到底是有多怕她會豬油蒙了心。
反觀觀瀟玉子自始至終離他們一米左右,不近不遠的距離恰到好處。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突兀橫出的飛簷,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長安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冷風拂面,行走在唐人間,林朝歌眼望著體味著這都京的繁華喧囂。
“有小偷,快抓住小偷。”人來人往喧鬧的大街上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伴隨的是追隨叫罵的腳步聲。
林朝歌微愣,隨即反應過來,知道自己等的機會要來了。
“來人啊!有小偷!快抓小偷。”名門小姐家的銀袋子被撞過來之人順手牽羊順走了,小偷本認為天衣無縫,卻歪打正著這一幕恰好落到同行的另一公子眼底。
眼見身後人越趕越近。
慌不擇路的小偷趁著彼時街道人流量大,哪兒人多便往哪兒鑽,心思慎密。
林朝歌推開王溪楓欲伸過來的手,往追趕小偷的那個方向微微側身,她在等,等一個時機重回學府,一直碌碌無為到底也不是個頭,何不破釜沉舟,已求一線生機。
“林言,你身子骨還未好利索,萬一他們撞到你了可怎麼辦。”王溪楓怒瞪周圍不時往他們這邊擠之人,這街這麼大,怎生得都往他們這邊擠,生怕旁邊沒位置不成,在瞪走一人後,徑直翻了個白眼。
林朝歌只是笑笑不說話,掩藏在袖孔下的手卻緊緊捏著一張小紙條,剛才趁亂塞給她的,心裡則在盤算著王溪楓最近一段時間有意無意給她的諸多房產地產,酒樓一類,王郡守那頭是否已經開始起疑,世人皆談江南水米指鄉多富倉,睡又能料想到洛陽郡守生財有道,私底下富可敵國。
瀟玉子自始至終都在離他們一米左右的位置,眼神一瞬不離林朝歌,自然能聽到王溪楓小聲碎碎念,以及林朝歌掩人耳目的細小動作,不需自己吩咐招手,茶生了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