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言觀察的當真是細緻入微,不過依你來看”瀟玉子望著林朝歌,沒等她回話,頓了頓,繼續道:“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腌臢之地,等到了縣城在舉報也無妨”瀟玉子沒有刻意等人的意思。
話頭剛落,整個人施展輕功率先離門而去。
徒留林朝歌同月人二人待愣原地,而很反應過來。快速追趕上他離去的方向。
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這村裡有問題,若是在呆下去,對他們的情形處境更為不利。
夜間,黑夜。濃稠。
寂靜村落內,夜色濃重,月朗星稀,四野寂靜無聲,除了偶爾蟲鳴沙山幾聲,委實安靜得有些嚇人。
“主人…我……”月人穿著不合身的男式外袍,驚恐的跟在後頭,白臉皮子早已通紅一片。
那麼她今日所做的一切,他們是不是都知道了,一瞬間,月人有種混身衣服被扒光,扔在大街上被人指指點點的羞辱感,臉火辣辣的疼。
“不想死,儘量跟上”林朝歌沒有看月人半眼,徑直跟在瀟玉子後面走出去。
最要緊的是敵在暗他們在明,不知會在何處佈下陷阱請君入甕。
彼時整個村落安靜得彷彿無聲,家家戶戶都緊閉房門,幾人只能藉著微弱月色指路。
林朝歌緊了緊寬大外袍,環視一圈,抬頭看看漆黑天空,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北極星孤零零點綴其中,不甚顯眼卻為迷途人指引方向。
月人抖了抖被山中寒氣入侵的胳膊,同樣緊了緊身上青衫外袍,不由自主的想捱到林朝歌身邊,亦步亦趨跟著她。
為了照顧隊伍中唯一女子,林朝歌刻意速度放慢幾分,加上更深露重,蟲鳴沙山,不得萬分小心。
幾人踏進草叢裡,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充當木棍的樹枝敲打倆側引路,好驚醒未睡蛇蟲。
落在最後頭,駐著樹枝當柺杖的月人突然“咦”了一聲,下意識的拉住前邊離得最近的林朝歌衣襬處,忍住生理厭惡,緊張的輕聲道: “你聽有人。”
林朝歌支起耳朵細聽風裡傳來的聲音,遠處遙遙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幾束微弱的火把閃顯密林中。
月人心裡頭止不住打鼓,腿腳打顫,心裡頭不好的預感越為強烈。
林朝歌眉尖微蹙:“不好,是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