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中樞反應慢半拍的才有些反應過來,平靜挪動離開二人過於靠近的位置。
“蕭兄這是在給我下文字圈套?”林朝歌起身,表情無喜無怒,平常得很,輕拍身上無意沾染的草木碎屑。
微微上挑的狹長桃花眼掃了眼身旁人。
“莫要多想,人家對小言言可是一片真心明月可鑑”蕭玉子可憐地眨了眨那本就勾人魂魄的桃花眼,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只是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還是說小言言形容人家已行動來證明我對你的濃重愛意,人家倒是不介意”刻意矯揉造作拿嗲的嗓音,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林朝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只得揉了揉有些漲疼的太陽穴,拂袖而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忍一時風平浪靜,況且為一時的口舌之爭輸贏不值得。
隔得遠的月人遠遠望著這一幕,恨不得咬碎一口上好銀牙,卻無能為力只得轉身強迫自己不去看這令人嫉妒發狂的一幕。
憑什麼一個以色侍人的男人能如此得主人青昧,這不公平!定是那人使了何等下三濫手段迷了主人的眼。
月人自從上次之事,莫由來對林朝歌抱著濃重敵意,彷彿林朝歌才是阻止她與瀟玉子進一步發展的罪魁禍首,卻不曾想過從自身尋找問題。
月漸色,夜越濃,第二日臨近傍晚十分趕到一繁華小鎮內落腳。
許是住膩了客棧,這次他們包下一家原是當地富商的別院。
三進三出的小四合院,院落不大,精巧有餘,園中種植樹一顆碩果累累的海棠花樹,樹下一方石凳石桌,許是常有人過來打掃的緣故,地面不見多少枯枝敗葉,乾淨得很。
因為一路奔波勞累,幾人身上都帶了疲倦,吃完晚餐早早回到屋內歇息,矇頭就睡,連帶著月人都沒有再次作么蛾子。
一夜好夢,只是這荷塘內的蛙叫實在擾人清夢得緊。
水都原先名為落陽城,後因城中眾橫交叉,宛如西子,不比西湖相差多少,一年四季濃妝淡抹總相宜的湖水而出名,而這水他們又稱為“春江”寓意一年四季都景色如春。
第二日清晨,天灰濛濛亮,幾顆微小,不甚光亮的星掩在最天邊,細不可見。
晨起,輕紗籠罩的淺碧色湖波被風吹過,蕩起一旁波瀾,白霧在湖上方飄動,這為湖面添了一點兒神秘,幾分朦朧色彩,宛如妙齡少女的臉上蓋了一塊薄紗,雲裡霧裡看不清晰,更是撓得人心發癢。
雖是清晨,湖面之上已經停靠不少小巧船隻,或做工精緻的畫坊,夏日本就炎熱,清晨傍晚倒好,若是到了午時,連平日最為勤快的漁夫,老農都免不了入室喝幾口冷茶去去暑意,小睡半日,好不讓那毒辣的日頭害得生病。
“常是聞君山南我亭西 ,各抖襟上雨 ,某夜烹茶雪初沸 ,十里迎馬蹄,待到來年並轡過江南 ,春風釀桃李 ,任它白馬踏芳歸,廊下戲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