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不正是小言言嗎?怎的青天白日來逛窯子”剛下一頂小青呢轎子的瀟玉子,恰好撞到從採風閣跑出來的林朝歌,隨即出聲戲謔道。
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本就一肚子氣的林朝歌見到門外椅柱而靠搔首弄姿之人,頓感頭疼,連肝都一陣絞疼,這人怎恁得陰魂不散。
就像跳蚤一樣惱人得緊。
林朝歌低垂著頭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眸色深沉如夜,沉著俊臉,拂袖而去。
與這紈絝子弟說話,氣的每回總是自己,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彼時已到申時,外出走動行人多了許多,道路倆旁茶樓酒肆早已高高掛上嶄新豔紅燈籠。
二人街容貌出眾,站在採風閣門口不免令過路人多加欣賞打探。
林朝歌眉頭微瞥,不滿的注視著拉她青色衣袖一角的手,那手的模樣形狀生得極好。白淨,修長,豐潤白皙卻不顯女氣。
不動聲色的拉扯過回袖子,她不喜與這瀟玉子多加接觸,這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甚至不亞與白清行。
“小言言怎的還是如此薄情,難不成你忘了那日你我樓中之事”瀟玉子靠近幾分,揚起唇畔,素手挑起幾縷髮絲則與鼻間輕嗅,低聲淺笑,如畫本里蠱惑人心的妖物。
慵懶的語氣彷彿風一吹邊散了,卻也再過路行人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兼之公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鬢若刀裁。
這本是在平常不過之事,怎的從他口中吐出,則是完全變了味,彷彿他們做了和等傷風敗俗的苟且之事。
林朝歌恨不得離這冤魂遠得個十萬八千里,還有人群中那小姑娘羨慕嫉妒的眼神是當真的嗎?莫被一時皮相之美所疑惑。
“瀟公子,請你自重,我並非那種貪圖紅粉骷髏皮相之人”紅唇蠕動,茶色眼眸漆黑一片,林朝歌抗拒推開他的靠近,目露厭惡。
彷彿是何等yin/穢陰邪之物。
“紅顏雖美,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具白骨骷髏”林朝歌頓了頓,而後再次添上,抬眸與之對視,眸中黑沉一片,深不見底。
絲毫不顧瀟玉子聽後嘴角孤度上揚的反應,反觀自己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死了不過一捧黃土終了。
隨著外頭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林朝歌心裡剛為躁動煩躁。
“林言,你怎麼和這野男人拉拉扯扯。”王溪楓隨後緊跟著跑出來,滿臉緊張戒備之色。
一把兒將人扯過來,宣誓他的主權,對其冷哼一句。
萬家燈火輝煌,燈火闌珊,夜風陣陣,幾隻夜鶯跳上杏枝偷食半成熟的杏梨,書生小姐夜會遊湖,夫人老爺攜家外出共賞滿月之輝。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林朝歌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嘖,這不是王小公子嗎?我跟小言言這又怎能叫拉拉扯扯,應當是說打情罵俏才對”瀟玉子伸手一把攔過林朝歌比之常人略微瘦小的肩膀,挑釁的吹了是口哨。
“你放開,林言分明是我的人”王溪楓不滿的吼出口。
“小言言可不是什麼東西,而是個活生生的人,當然也是我的獨屬物”動作親暱曖昧。
一旁的林朝歌聽著二人你來我往的針鋒相對,以及將她當貨品的現況很不滿。
“林言,你說是不是這個野男人勾走了你的心,所以你才……”王溪楓頗有幾分得理不饒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