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小言言不僅人長得像女子,連這腰肢都堪如三月柳枝”低沉磁性的男低音至耳邊響起,酥得令人腿腳發軟。
“還是說小言言內心想去隔壁那家”隔壁便是首屈一指的男館。
林朝歌聽在耳邊卻猶如八月蟬鳴蛙叫來得咕燥惱人,奈何身上被點了穴道,以至於動彈不得淪為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二人一同踏入內裡
只見殿內雕樑畫柱,水晶朱玉為幕簾,大理石為磚,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薄紗紅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殿中一處寶頂上懸掛著無數碩大的南海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美人薄紗輕掩,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喲,瞧這倆位俊俏的公子哥好生面生,想必是生客 ,不知倆位小哥喜歡那類姑娘,雖說我張媽媽這肥環燕瘦應有盡有,可也要知公子喜好才去幫你去尋找。”
“公子可是第一來,怕生”剛踏進內殿不久,一體態臃腫大約年過三十,穿著紅綠相間,梳著本是當下流行的女子發豎卻插著一朵在惡俗不過的大紅花,扭著腰拿著香氣四溢帕子的胖女人攔住了林朝歌二人的視線。
“我……”林朝歌看著那臉上塗滿厚厚一層白刷,畫著如同剛吃過人的豔紅嘴唇,說話時還蹭蹭往下掉粉的老鴰,實在是沒有解釋下去的慾望,更不喜身旁人的過於親近。
二人於她,半斤八兩不逞多讓。
“還是說公子,莫非喜歡的是媽媽這型別的,別看王媽媽現如今,雖說比不上那些個水點點嫩嬌嬌的小姑娘,可當年也好歹是個遠近聞名令君千金一擲的美人,怎麼說現在也算得上是風韻猶存。”
那老鴰說完還恬不知恥的想靠近二人,刺鼻的廉價脂粉味卻讓林朝歌忍不住捂住口鼻想盡快脫離她。
“媽媽的好我二人自是知道,不過媽媽給我二人一間上好的清淨雅間便可”瀟玉子從懷中隨意掏出一張足有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張媽媽。
“公子,莫非你二人也是為一睹雲憐姑娘而來”。收到銀子,還是如此大數目,頓時喜笑顏開,他見林朝歌一臉嫌棄,不發一語的躲開她的靠近,頓時心了,隨即話鋒一轉,故拋媚眼。
強壓心頭噁心的林朝歌一聽從她口中吐露出另一女子芳名,剛想低頭應予,可轉念一想如若那雲憐姑娘與她是一丘之貉,那豈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正當不知如何是好之時。
“我與這位公子乃是相好,一間雅間足以”一語更是激起千層浪,大廳內卻是安靜得無一聲響,除了偶爾會用幾聲飛蛾撲火之音。
見過好男色,可到底沒見過與自家相好來之煙火之地談花論柳拂琴研棋,更逞二人容貌之出眾,令人過之難忘。
張媽媽倒是個會看眼色,八面玲瓏之人,連忙招呼一旁的小廝帶人往樓上雅間走去,好菜好酒好生伺候著,可別怠慢了貴客。
“嗯,難不成小言言過於激動得難以訴說對我得愛意”眉頭輕挑,無限風流之意。
林朝歌一對上他那對桃花眼就有一種被迷惑的感覺,他不同於白清行的荔枝眼那般帶著一股子清冷與算計,而是透著邪魅與讓人忍不住聽從他一切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