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驟然一愣,隨即嗤笑道:“我只不過是相信自己直覺”。
二人低語兩三句,殿內裡傳來柳寶如中氣十足的聲音。
“....夫子給我一張答卷紙...”。
“...不是剛給你一張嗎?”
“...我又檢查了一遍,又發現錯了...夫子,我向來對待考試很認真的...”
“..…住口…..不得大聲喧譁...”。
窸窸窣窣,嘀嘀咕咕聲音從裡頭消失安靜下來。
林朝歌扭頭看向內裡,瀟玉子也傾身看過來,二人貼近並肩,瀟玉子嘖嘖兩聲,氣息拂過她的臉。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吶。”他說道。
林朝歌道:“我倒是覺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更貼切。”
瀟玉子看她,細眼微眯,林朝歌也看著他,嘴角含笑,心裡卻暗暗戒備。
有腳步聲從內而來,想來又是一名新交卷出來的考生。
“咿。”見到門口二人,聲音與腳步都一頓。
林朝歌與瀟玉子都看過去,見剛答完題的祝笙歌站在門口。
林朝歌倒是第一次見到祝笙歌此人,以前一直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少年郎君長衫似雪,烏黑的流雲發垂在雙肩,用青玉簪扎著,面板白皙似雪,清雋的面孔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出完美的側 臉,一雙修長潔淨的雙手不時遮擋著陽光,一身的儒雅出塵書生氣質。
白膚勝霜雪,雙目朗日月。
“呵呵,想不到是熟人”瀟玉子斜靠頂柱,半開摺扇遮擋有些刺目的光線。
“瀟玉子,我們至從長安一別,倒真許久未見,想不到你比我答完的早。”他視線越過林朝歌身後,落在吊兒郎當的瀟玉子身上,神色坦蕩說道。
顯然林朝歌被他忽略不視。
瀟玉子對他露齒一笑:“還行吧,也不是很難。”
林朝歌:“……”呸,真是不要臉。
文史將最後一張卷子送進來,預示數藝已經圓滿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