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葉帶愁,心同新月向人羞。
“已經接連下了四五天的雨,也不知這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衛家小公子,衛珂百無聊賴坐在窗邊,翹著二郎腿聽雨打芭蕉,賞百花殘敗。
“莫非衛兄的內褲也沒幹?”接連幾日陰雨連綿,別說內褲,恐連衣服都是一股子黴味。
“柳寶如,不不會沒人當你是啞巴!”
“不,因為這樣子我會憋得慌”。
“這雨恐還會連著在下幾日,對了,林兄,你房間的窗戶修好了嗎?”陳昌看著窗外呼嘯風雨,不安道。
“嗯?什麼窗戶?”林朝歌隨口應道,眼睛半刻不理筆下畫了一半的青松迎雪圖。
說完才猛地想起之前張夫子提醒過她的事,於是趕緊道:“最近太忙,把這事兒忘了。”
林朝歌聞言抬頭望了一眼窗戶烏雨翻滾,不以為意道:“這點兒雨沒事,前幾天不也相安無事,放心,窗戶堅固著,陳兄,你看我這畫如何”。
與之交好的陳昌聞言無奈地接過她手中的畫,但也不忘繼續道:“你還是快去請師傅吧....”。
林朝歌見他不死心於是道:“你看這天色已晚,而且雨這麼大的,師傅也不一定會來,明日再請也可以。”
聽到這話,陳昌就知道她是鐵了心不想去請了,又見空中的烏雲越聚越猛地趨勢,無奈搖了搖頭。
傍晚時分,久未回學院的祝笙歌開啟窗戶,低下頭卻看見了被夏雨無情打溼而撒落在地的花瓣,地上一片桃粉墜落,營造出了一種令人傷感的氛圍,讓人不禁連想到了黛玉葬花之情。
看著那一地被春雨無情打溼拋棄的緋紅,不免想到白菱對她的複雜情感,憂思重重。
等到下課回去,林朝歌洗漱完關窗準備休息時,
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驚雷,平地一聲巨響一道道電光劃過,樹枝在風雨中發狂的搖擺。雷聲由遠處傳來,聲聲作響,把林朝歌嚇得夠嗆。
傾刻間,狂風大作,空中烏雲密佈。接著便落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肆虐起來。
雨水像無數條線似的刷刷落下,“喀嚓!”又一個大炸雷!好象炸裂了天河,瓢潑大雨嘩嘩地下起來。。
滿天的烏雲黑沉沉壓下來,院中一顆百年榕樹葉子被吹得亂哄哄搖擺,紅燈籠內的油燈已被打溼不在明亮,地上的花草卻笑得渾身抖動。雷越打越響,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積水越發深厚。
林朝歌心裡咯噔一下,看著風雨交加中搖搖欲墜孤軍奮戰的窗戶框子,內心恐懼欲哭無淚,她應該早點聽張夫子的話的,真的。
見窗戶有被吹掉的趨勢,林朝歌努力將內心恐懼壓下,挪動著飛快將它扣上壓實。
可惜似乎是為了證明林朝歌的錯誤一般,“嘭”地一聲,那搖搖欲墜的窗戶終是被吹開來,旁邊的煤油燈忽地被吹滅。
黑暗中的林朝歌愣愣地盯著窗外的狂風暴雨夾雜著閃電,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裡的恐懼暈散開來充滿了整個眼眸。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重來一世,或許它會沉寂,但絕對不會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