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怎能如此飢不擇食,枉讀爾等讀聖賢書”柳寶如搖著摺扇,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痛恨不已捶胸頓足。“啪”一聲開啟八仙仕女圖摺扇遮擋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對多情鳳眸想看又不敢多看。
學堂內來來往往進進出出,與之二人相熟同窗,皆是搖頭頓足嘆息,萬夫今失望,擬欲問蒼蒼。
“林兄,你…你……你讓我們如何說你才好……”與之二人交好的同窗無不憐恨二人,諷刺,鄙夷、不屑、憎惡相同伴隨。
“喂!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倆個可是清清白白的,小爺喜歡的可是粉面芙蓉腰如柳枝的小娘子,不信你們問她!”王溪楓急了漲紅著俊顏,抬腿往旁挪了挪踢打對方小腿肚,又不知從何反駁。
任誰一個好紅顏厭藍娼的直男被人汙衊與自己最為厭惡的死對頭是斷袖,都不會好受,活想吞了百十倆只蒼蠅噁心。
“哼…王兄,人家腰疼……”林朝歌冷不叮連羞帶呼來了這麼一句,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寂靜無聲,風吹落葉之音清晰可聞。
行了,林朝歌最後一句話可當真是壓死駱駝最後一根稻草,坐實此事並非空穴來風。
連帶著楚沉幾人看著他們都帶上曖昧,我懂的眼神。
距離上次風波過來十日有餘,深知低調行事做人的林朝歌亥時回來做功課,完了繼續看書,每日兩點一線,生活平淡,倒也無趣的緊,同伴隨的還有那件事足漸淹埋而下。
夜幕降臨,夜色如墨,黑幕漸漸佈滿天空,無數繁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清風徐來樹下微風浮起,蛐蛐鳴叫。
白清行的拔步床頭有幾個櫃子,收納了裡衣裡褲和褻衣,白清行點了蠟燭,摸到櫃子前,拉開抽屜一看,裡頭空無一物。
“林朝歌!”白清行掀開簾子出來,壓抑怒氣,黑辰著臉:“你是不是動了我的櫃子?”
這個天正是人睡的最深的時候,隱約聽到有人叫她的名,林朝歌勉強睜開困成一條縫的眼,趴在床鋪旁,無視望著撥步床頭,裹緊被子迷迷糊糊道:“怎麼了?”
白清行指著拔步床裡的櫃子,“我櫃子裡……櫃子裡的衣服呢?”
都是些不好張口的東西,白清行說的斷斷續續,耳根微紅,甚至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朝歌揉了揉眼,頭上幾個呆毛隨著動作一晃而晃:“哦,今日傍晚見你未歸來時,我洗完澡出來瞧裡頭有幾件髒衣服,順手幫你洗了。”
順手幫你洗了……
順手洗了……
洗了………
怎麼能這麼順手呢?
“你知道那些都是什麼衣服嗎?”白清行噔噔幾步跑過去,手中還捏著件半乾月牙色褻衣。
“知道。”林朝歌撐起身子上下打量他,錦被半遮半掩尤添幾分風情,燈光映照下,肌膚似雪,唇紅齒白明眸皓齒,一對勾人桃花眼欲語還休,墨風烏黑披散雪白褻衣宛如夜間一隻勾魂妖精,紅唇半啟:“你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