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住, 有什麼好可惜的。”林朝歌原先只是為了幫其他人住在夫子的那棟樓裡。
那邊有許多可住的地方, 各方面待遇和條件都比這好, 還是單獨住的, 但因為師生之別,不允許學生住。
一個同窗便與林朝歌商量好,叫她將屋裡弄亂不收拾,好搬去隔壁住。
林朝歌當即點頭沒有拒絕,一來這對她也有好處,人走了她就能自個兒住,第二又做了成人之美的事,何樂而不為?
這屋子弄亂方便,再收拾就比較麻煩,而且她已經習慣亂一些,乾脆不叫喜兒收拾,就這麼繼續住了下去,趕走了好幾波人。
很多人都受不了她的作風,覺得她私生活太亂,這個亂不是胡亂交男女朋友的亂,單純是屋裡亂。
林朝歌本來就有一種習慣,在家便是,喜歡將東西隨地丟,還不叫收拾,因為喜兒收拾好,她就找不到東西放哪兒。
喜兒是不懂胡亂收拾,將東西整理在一起便叫收拾,但白清行不是,他將茶壺茶杯掛在該掛該放的地方,還順便洗了洗,生了小火將杯子全都燙了一遍。
該死的處女座潔癖。
衣服按照東夏秋冬順序摺好,深色的放下面,淺色的放上面。
書的同音字放在一排,整整齊齊,比她原先狗窩天差地別。
白清行燙好杯子,又燒好了水,茶葉也放了進去,用的是自己新帶來的。
林朝歌雖然屋裡邋遢,但他東西一應俱全。
林朝歌攤開手明說了,“知道我為什麼將屋子弄這麼亂嗎?”
“不知道,我也不感興趣。”白清行不按套路出牌。
林朝歌也不管他,徑自道出,“我弄成這樣就是不喜歡有人同住,能聽明白嗎?”
白清行放下茶杯,“夫子安排的。”
“………”好有道理,她居然無言以對。
書院學習科目為六科,分別是禮、樂、射、御、書、數和策論,前面六項都只是培養學生的綜合素質,策論則是講其所學表現出來並用於解決問題的文章。
科舉考試主要內容便是為經義和策論,經義都是些死知識,只要你勤奮刻苦多背書就能寫出來,策論卻需要你有一個足夠清晰的腦子和豐富的經驗。
第一堂課為“書”,主要練習書法,曾夫子便是教習書法的夫子,一來就引經據典,先是講解關於書法的歷史背景,再講到不同書法的意義和特色。
“書法中又有“六書”的說法,即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註、假借,我們需要了解的...”伴隨著曾夫子不緊不慢的聲音,林朝歌覺得自己的眼皮可能快要撐不住了。
甩了甩頭,看到四周的同窗的狀態似乎比她好不到哪兒去林朝歌也就安了心,準備做這眾人中的一員,安心打瞌睡去了。
許是曾夫子的聲音過於緩慢,一夜提心吊膽未眠的林朝歌還真差點就進去了夢鄉,不過也只是差點兒,因為這堂課快結束的時候林夫子突然敲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跟班。
林朝歌看到林夫子身後的人來時,整個人都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