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得了吩咐,放下手裡的活計出門,去了夫子說集合的地方,告訴夫子說公子在收拾東西,太亂,便不來了。
夫子看了正在玩投壺遊戲的林朝歌一眼,表示非常理解。
林朝歌莫名其妙,丈二摸不著頭腦,不過心中竟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飯點前她回了一趟東房,從剛帶的一箱衣服裡挑了一身稍厚點的穿。
坐了一天教堂,身上有些發冷,吃不消也不肯委屈自己,還披了一件披風,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總算好了許多,就是比較巧的是,這次換她與王溪楓撞色。
王溪楓回去後也換了身衣服,將綠色換成米白色,誰料林朝歌也換成了米白色。
同色更容易被人攀比,偏偏王溪楓長的不如林清行清雋,反倒頗有幾分女扮男裝的脂粉氣,二人站一塊倒是挺郎才女貌。
哎呦那個尷尬啊!頓時可把王溪木氣壞嘍。
林朝歌整個下午不動聲色,假裝不知道身後能將人洞穿的眼睛。
王溪楓不知道在心裡詛咒了他多少次,奈何林朝歌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惦記著元寶說的‘收拾東西’,正逢白清行剛來,需要安排寢室,嚇得林朝歌整個下午連書都看不下去。
下午,下課後,林朝歌抱著書籍,盯著諸好奇打量的視線回東院。
門沒關,她一把推了進來,又退了回來,懷疑自己進錯門了。
“沒錯啊,就是這兒。”
林朝歌似乎想起什麼,心中一驚,連忙又跨進去,果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兄臺,看看你乾的好事。”林朝歌指著裡頭抱怨,“竟然將屋子收拾的這麼幹淨!”
她刻意將屋子弄的這麼亂,別人想收拾, 沒多久又被她弄亂,亂到收拾不起來的那種,如此迴圈反覆。
有的死心當即搬出去,,有的只收拾自己的一小塊地,結果沒多久也看不慣她的作風溜走。
這屋裡經過好些個人之後又只剩下了她一個。
一個月前怕夫子安排其他人進來,早已經弄的亂七八糟,臭呼呼沒人敢來, 沒想到黑蓮花不死心,,竟也搬了過來。
還收拾的這麼好。
那地被擦得亮如銅鏡,能反光似的,她放的到處都是的衣服也被收了起來,屋裡順順溜溜的,,乾淨許多,屋內挺陶冶情操掛上幾副字畫,青蘿,吊蘭繞牆而掛。
廢棄的瓶瓶罐罐挨個種了花,架在窗戶底下,瞧著順眼不少,就是春夏易遭蚊蟲叮咬。
你怎麼本事這麼大,咋不上天。
歷來也有不少人進來,還從來沒人能收拾的像他似的,這般利索。
白清行正在擺他弄的茶几,,連個眼皮都未曾施捨道:“你這屋子雅,,弄成這樣不覺得可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