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行還在聽,甚至連姿勢都未曾變換。
夫子以為是裝出來的,又講了些關於詩詞歌賦上的問題,竟發現白清行居然時不時點個頭。
難不成這小子是真的聽了進去。
哎呦,可把他感動壞了,連忙問道:“可還有人沒聽懂,我再講一遍。”
眾人連忙表示聽懂了,想讓他早點進入遊戲環節,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清行舉起了手。
“學生愚鈍,沒聽懂,還望夫子能再說一遍。”
噢,忘記這個天殺的黑心肝了!
於是夫子便巴拉巴拉又講了一遍,一次半個時辰左右,眾人以為終於解脫了,沒成想白清行又再次舉起了手。
不,得罪你的是柳寶如那個蠢貨,不要折騰我們!我們是無辜的!
黑蓮花這是無差別對待,一竿子打死一大幫人,叫他們一起陪著受罪,夫子那唸經似的教學方式,簡直聽到內心絕望。
白清行似乎沒有注意到大家的表情似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夫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個字念什麼?
拖了大家一上午,老老實實坐在屋內遊戲也沒玩成,就聽他倆有來有回的辯論。
往常這個時候他們在玩抽籤大冒險,就是寫好大冒險的紙條,放在一個匣子裡,叫大家抽,抽中什麼就要做什麼。
若沒有白清行,就這個點少說也能玩幾輪,林朝歌早死遁回寢室補眠
到了晌午時分,夫子也在用膳,只不過地方與學生們的隔離,在另一個雅座,白清行帶著書前去,夫子瞧見他眼前一亮,放下吃到一半的箸,笑容滿面道:“可是有什麼不懂的?”
白清行指著書上的那個字問,“夫子,我的宿舍還未分?”
他又問:“你現下還沒安排住處吧?”
白清行頜首。
“那我就做主給你安排吧。”
他起身帶著白清行去書房查入住的筆錄,那本子不光有這批的學生,還有以前的,厚厚一沓,夫子掀開筆錄的最後幾頁,找到了這批學生的。
書苑的房屋分為東間、西間和南間北間,一間兩人住,通常主子住一間,書童們住一間,書童們那邊是偏房,要小上許多,不如主子那間,東西倆間為學子居住,而南北則是夫子,距離相隔不過幾百餘米。
書苑建與半山腰,環境佈置錯落有致,別有一番江南煙雨小調,高可一覽眾山小,山下不遠便是洛陽坊市。
房屋也很多,奈何隔壁女院霸道,人數不多,但佔了即將六成的位置,那邊的夫子美名其曰,天乾物燥,怕住的近了擦出火花,便乾脆建了座隔離牆,欺負人似的,分走了六成的用地。
偏偏男院的傻小子們居然都同意,任由她們霸佔好的位置,好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