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夢痛苦的慘叫聲像是陰影裡的惡鬼,在她耳邊盤桓不去。
疏花話裡明顯帶著諷刺,萬昭和麵色愈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像是要將心裡那點恐懼也跟著發洩出來。
只要她自己不怕,沒人能讓她低頭。
她得直面疏花。
她故作鎮定地指著疏花斥責:“你什麼意思?本小姐同逐安講話,輪得到你指指點點?”
“假扮無辜,浪費時間。”疏花扣住腰間的拂雪鞭正要教訓萬昭和,逐安卻抬手拉住了她,疏花眸子一沉,鬆開了手。
只見逐安徑直看向萬昭和,仍是俊美無雙的一張臉,卻沒有什麼表情。
他的臉上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再出現過笑容了。
像是隻有那個人在的時候,他才會時時刻刻,臉上帶著笑意。
這感覺叫萬昭和又恨又酸。
她不依不撓地發起脾氣來,指著逐安命令道;“本小姐不准你留下!跟我一起走,你聽到沒有!”
逐安冷聲問:“這是什麼,大小姐的命令嗎?”
“不……”萬昭和一急想辯解,又上前要去抓逐安的衣袖。
逐安卻退開一步從腰側抽出長情來,又疾又準,對著萬昭和刺了一劍。
噗哧。
萬昭和抬手抓著沒入胸口的長情,劍身觸感冰冷,溫熱的猩紅卻從指尖滲出,
她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比起傷口的刺痛,她更覺得心痛不已。
逐安……逐安竟然傷她?
她明明都是為了他,為何逐安這般鐵石心腸?
杜駱斌錯愕地伸手扶住不知為何哆哆嗦嗦的萬昭和,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他還是討厭萬昭和,因為姑娘的原因,更討厭了。
可是這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萬昭和有點可憐。
“這一劍,是替阿夢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