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君見劉病已此問,不知他目的為何,不過因怕他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遇到什麼不測,立刻寫書信一封,飛鴿傳書於霍光,
劉病已與霍成君計劃著明日尋陶望卿之母的事,卻不知廣川王劉去對這兩人也甚是好奇,霍成君那樣的美貌已是劉去所垂涎的,正是他想得到之人,自然能引起劉去的注意;而那個自稱霍成君夫君的劉病已身上那份霸氣亦是不可忽略的,他在自己面前一站,竟然不輸一點氣勢,這也是少有的,劉去即便再混賬,可那股皇家之氣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比得的,可劉去卻覺著劉病已在自己面前竟毫不遜色,這自然更讓他好奇。
“來人,去查查在永安客棧的那對夫妻是何來路?記著,不許驚著那小娘子,否則,那小娘子傷了一根手指,本王要你們十指相陪!”不過不論什麼來路,劉去已是打定了霍成君的主意,笑得令人心顫。
自從陶望卿死後,劉去已許久未見這般美人了,想著陶望卿揹著自己與別的男子眉目傳情,劉去更是想著讓自己所遇那位美人的夫君也嚐嚐這滋味,而且劉去是要光明正大地來,越想劉去心中越是暢快,流轉的目光顯示著他的好心情。
而自陶望卿被殘忍的殺害後,廣川王府,誰都知道王后昭信是個不可得罪之人,她命人盯著劉去的一舉一動,底下人自也不敢違背,結果,不一會兒,這訊息就傳入了昭信耳中。
廣川王府正院,女子濃妝紅唇,金步搖於髮髻之上,掛於耳垂的翠玉耳環,正紅的衣裳,盡顯女主人的姿態,揚起的眼角,在聽得下人的稟報時,那眸中的陰狠絲毫不掩飾,狠狠將手中的玉簪置於地上,然後以腳碾之。
“且讓王爺好好打聽,只要她敢來王府,管她樣貌如何,都是自尋死路,正好本妃也好些日子沒見過人彘是如何製成的?哼……”陽成昭信面上的笑意,顯得那般可怕,令人心底發寒。
不知道陽成昭信打算的劉去,正興致勃勃地部屬著如何抱得美人歸的計劃,劉去也是百無聊賴得緊,腳受傷了,經那白狐一事,在腳好之前,定是不敢再去盜墓尋樂趣了,而府中姬妾早已厭倦,也是時候找個新人,找點樂趣了,於是,對霍成君的興趣更濃。
而霍成君不知自己已成了劉去眼中的一塊肉,一臉無憂地與劉病已並肩行於前往陶家的路上,還暗自慶幸著,在外邊,只有自己與劉病已兩人,便不必擔心旁人打擾,心中更是歡快不少,一雙眼也未從劉病已身上移開過。
霍成君灼熱的眼神,劉病已想忽視也不能,卻不說什麼,一路朝著昨日老者所言之路尋去,要說找地方,對於劉病已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在民間之時,劉病已少不了東跑西竄,因此至廣川不過一日的工夫,但蕩悠一番後,竟也差不多熟悉了廣川的地形與佈局,那老者三言兩語,便知道該如何走了。
“陛……夫君,還需多久?”霍成君與劉病已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還未到,霍成君有幾分不確定劉病已是否走對了路,信任是一回事,可這地兒他們畢竟是方來,又一遭都未曾走過,走錯也是應該的。
聽到霍成君猶豫的相問,劉病已轉頭停了停腳步,“你累了?”眉微皺,正思量著該如何,“若累了,歇會兒再走,反正離陶家該不遠了。”劉病已雖心急,但轉念一想,霍成君這樣一個大家小姐,何時會走過這麼長時間的路,還是停了下來。
“既不遠了,便趕緊過去吧,正事要緊。”霍成君也不矯情,先劉病已一步往前走去,可沒走幾步便是一個分岔路口,不識路的霍成君自不知該往哪邊走,左右看看,還是回過頭,笑著看向身後的劉病已,“還是您帶路吧。”
霍成君所有的動作,劉病已在身後看得一清二楚,搖搖頭,“不累嗎,累了便不必逞強。”劉病已柔柔的語氣,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
“這兒也沒歇腳的地方,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這太陽可不小,成君想趕緊到陶家,可遮遮陽,你們盡會小看人,我可是連那高山都爬上去過,這點路又算得了什麼!”霍成君嘟了嘟嘴,她確實有點累,可還不至要歇會兒再走的地步,霍成君也很清楚劉病已此行的目的,自不希望自己成為劉病已的累贅。
“好,累了便說”,霍成君這麼講,劉病已也確實想早些趕到陶家,因為劉病已很清楚,有的事情早一步與晚一步會有很大的差別,也就往前一步,走在了霍成君前面。
可剛走幾步,卻聽身後的霍成君道,“夫君該不會走錯路吧?”曲曲折折的小路,霍成君已是迷了眼,只怕劉病已轉錯一道彎,便離目的地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