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馬亨湊到方山耳邊,低聲說道:“我不但不收你錢,而且還給你兩百兩白銀,只要你幫我把剛才那隻說話的黑貓抓來就行,怎麼樣?我馬亨保證從此以後無人敢在你們小鎮搗亂。”
周虎坐在地上靜等訊息,之前的怒氣全無。
方山微微皺眉,疑問道:“你要黑球兒幹什麼。”
馬亨笑道:“這個不用你管。”
方山極其看不慣這幫穿的人模狗樣的強盜,不屑道:“你們趕緊拿錢走,不要再來小鎮了,黑球兒是我們小鎮的客人,老朽沒有資格左右他。”
好言相勸的馬亨見方山不識好歹,原形畢露道:“老東西,別逼我今天將你們全都打殘廢了。”
花溫香走了過來,拿掉方山手中的四根金條交到馬亨手裡,又將他懷裡的那份地契掏了出來,當場撕掉,輕聲勸道:“拿完錢就趕緊走吧,給小鎮留一條活路,白拿二十兩黃金,很不錯了。”
瘦弱的馬亨緊緊攥住金條,走到周虎面前,無奈搖頭,“看來只能又拿錢,又抓貓了。”
七尺之高的周虎站起身,向身後躍躍欲試的打手們揮了下手,大聲喊道:“兄弟們,給我上,抓住那隻黑貓,今天這票要是幹成了,咱就好幾年不愁吃不愁喝。”
做慣了打劫鬥毆的青皮混混們兩眼放光,那隻黑貓厲獸,少說值一千兩雪白銀子吧,今天這票要是幹成了,他孃的真是發了。
周虎在花溫香那吃了虧,這次沒有冒失衝鋒,選擇退後,先讓自己那幫手下鋪路。
那位名叫二柱的漢子,喊道:“鄉親們,今天就叫他們有去無回。”
熊恆燁附和道:“沒錯,今天就和這幫貪婪的土匪拼了。”
涂月蓮已是憤怒到了極點,收了錢後還是不依不饒,這幫人就應該死,她第一個衝了過去。
兩撥人瞬間打的不可開交,菜刀亂飛。
黑球兒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給完錢怎麼還打?怎麼還抓自己?
剛才一字不落聽到馬亨與方山對話的花溫香,深呼一口氣,他不知道周虎要黑球兒做什麼,為了黑球兒甚至不要二十兩黃金不說,還倒貼兩百兩白銀?
總之這幫惡人今天必須要吃些苦頭了,敢打黑球兒的主意就已經逾越了他花溫香的底線,花溫香一瞬間來到馬亨面前,掐住他的脖子提到空中,冷漠問道:“你們抓黑球兒幹什麼。”
被勒的喘不過氣的馬亨前腳還在盯著花溫香,後腳自己就成了這般模樣,打小心思的馬亨剛要說謊,花溫香就加重了手中力道,馬亨痛苦難堪,吃力說道:“抓他當然是賣錢了。”
花溫香百思不解,黑球兒能賣什麼錢,一隻臭貓而已,花錢還差不多,就當花溫香冥思苦想時,一直等候時機的周虎一拳猛然打在了他的背後。
花溫香被周虎的傾力一擊打趴在地,馬亨也順勢後仰摔在了地上。
打出全力一擊的周虎散掉血魂氣,大笑道:“臭小子,跟你周虎大爺玩,還嫩了點。”
馬亨哎呦了一聲,揉著脖子緩緩站起身子,有氣無力道:“該死的野猴子,差點掐死我。”
周虎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花溫香哈哈大笑,小鎮人與周虎一行人都紛紛停下了打鬥,望向了這邊。
打鬥很激烈,但都是面上,真槍真刀上,青皮無賴與尋常百姓都惜命,不會以死相拼,所以戰果並不慘烈,就是極個別人被不算鋒利的刀具擦破了點傷。
涂月蓮與熊恆燁趕忙上前去看花溫香,還未到跟前,花溫香就雙手掌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