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郎喬答。
然後他就默默坐下了,並且點開了一個和她同樣的遊戲:PUBG。
郎喬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但她從口袋裡摸了半天,也就摸出了一堆零錢。
就這麼零零碎碎地放到他桌上的話,完全沒有抽一張整票子來得瀟灑。
這麼一想,郎喬又默默把那堆零錢揣了回去,有些尷尬地對他道:“剛才謝謝你,錢我回頭還你。”
而時祁頭也沒回道:“不用。”
然後郎喬就徹底沒話了,她盯著他螢幕上那個只穿了一套比基尼的新手號看了半天,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要不、我帶你吃雞?”
時祁回頭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緊接著,郎喬就明白他為什麼會欲言又止了。
因為她被帶飛了……
而時祁這個新手號也不是他的號,這是他閒暇時間接的代打。
他們從下午打到晚上,一直到伊女士都打電話來催了,郎喬才戀戀不捨地下了機。
她前腳剛出了網咖,後腳時祁就推著山地車跟了上來。
郎喬瞥了他一眼,一臉疑惑道:“你家也在這個方向?”
時祁搖了搖頭:“你一個人走路不安全,我送送你。”
郎喬摸了摸口袋裡的防狼電擊棒,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畢竟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任何的防狼技巧都只是擺設。
她在前面走著,時祁就默默在後面跟,並且始終和她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中途有好幾次郎喬都誤以為他走了,一回頭卻發現他還在她身後。
“你離那麼遠幹什麼?”在第N次回頭時,郎喬終於發出了疑問。
時祁臉上罕見地浮現了一抹尷尬之色,輕咳了兩聲道:“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郎喬:“……”不必要的誤會又是什麼誤會?
他這樣不遠不近地跟著,才更容易被人當成變態跟蹤狂吧?
時祁一路跟到了她家門口,目送著她進門後,才踩上山地車,一路駛進了夜色裡。
他又不要她還錢,又帶她吃了一晚上雞,郎喬始終覺得過意不去。
週一下午還沒下課,時祁就收到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上網嗎?我請客。
她長得嬌小玲瓏,字卻一點都不清秀,反而龍飛鳳舞自成一派,那張狂的樣子像極了她打家劫舍的遊戲作風。
時祁被這種反差莫名戳中了萌點,鬼使神差地回了個‘好’。。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他們從同桌發展成了戰友關係,郎喬也在他時不時的指點下,槍法愈發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