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儀當時乃是不受楚、魏兩國君王待見,而被驅趕去秦國的,而你陳軫就不同了,不僅在齊楚兩國都深居要職,不識報君,卻因為自己君上的一時昏聵不聽己言,就要投向他國,這種行徑不是堪稱三姓之人嗎?”
陳軫一時無以作答,公孫衍這時也忍不住說話了:
“張儀你這無信無義之人,居然還敢在我們魏國非議我們朝中重臣,你信不信本相現在就能讓人把你下入魏國大獄?”
張儀沒理會公孫衍,而是把眼光轉移到了魏嗣身上:
“魏王,難道你們魏國的相國可以在您的王宮大殿中隨意的抓人嗎?”
魏嗣也是氣憤的對張儀:
“秦相張儀,你別在這巧言如簧,擾亂我們魏國重臣關係了,你這次來我們大梁,所為何事直說吧!”
張儀聽到魏嗣這一說,馬上改變了態度,有些恭敬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卷竹書,遞到了魏嗣面前。
魏嗣一看竹書,原來是秦王贏駟寫給自己的,內容無怪呼就是想與魏國重新交好,願意歸還以前佔領的兩塊河東之地,而且把其女嫁來給自己做夫人之事了。
魏嗣看完這秦王書後,便質問張儀:
“既然秦王想與我們魏國交好,那為什麼還要出兵我們安邑?”
張儀解釋著:
“我們秦軍這次目標不是貴國安邑,我們只是想借道貴國,懲罰一下不義的趙國而已,所以才派我張儀來大梁告知魏王您此事,好與魏國重新交好!”
魏嗣對著張儀輕輕一笑:
“你們秦國要借道我們魏國伐趙?那為何不事先通知我們魏國呢,現在你們秦兵都到達我們安邑附近了,才來告知本王,這不是輕視我們魏國嗎?又何來交好之誠意?況且我們三晉素來一條心,又是盟國,您們秦國現在居然想離間我們三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張儀故意帶著疑惑的表情問魏王:
“魏王,您覺得你們三晉真的是一條心嗎?”
魏嗣回著:
“當然了,還請你們秦國以後不要再離間我們三晉關係了!”
張儀用手往東北指了指:
“魏王,您難道忘記衛國了嗎?我好像聽說上次您想要讓趙君出兵援救被齊宋攻打的觀澤,趙君可是獅子大開口,不僅要了你們魏國與趙境方圓百里之地,而且現在還要把衛國納入了其內,難道這件事魏王您能忍受得了嗎?”
魏嗣回著:
“難道五國伐秦之際,齊、宋來攻打我們魏國觀澤,不是張相您的慫恿嗎?”
張儀回著:
“是的,那又如何,可是我們秦國可都是明面的,不像趙國那般,都是暗地裡對你們魏國使壞,這樣的國家才是最可恨的呢!”
魏嗣此時也不想再與張儀爭辯下去了,畢竟自己論口才,終究是說不過它的,便直接起身來說道:
“本王今天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了,秦相您自便吧!”
張儀見魏王要離開,也只得說了句:
“我張儀會在魏國等到魏王您的答覆的,我相信魏王您定然還是能夠分的清當今天下局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