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我就像個木乃伊一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除了每日三餐會有人固定送來之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幫我拆紗布的是一名姓賈的女大夫,她不怎麼愛笑,也不怎麼愛說話,從頭至尾說的句子絕不超過三句,每句絕對不超過十五個字。
後來我聽阿滿提起,這名賈大夫是逍遙王費了好大的勁才請來的神醫,聽說這世界上沒有她治不好的病,不過此人的脾氣十分古怪,醫人完全憑心情,也不知道我走了什麼狗屎運,能得到她的相助。
傷好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曬太陽,我覺得這些天一直悶在屋子裡已經讓我的身體開始發黴,我可不想變成某電視劇裡滿身都長滿黴菌的怪物。
我想搬一張凳子坐到院子裡,手不管怎麼用力都不能移動半分,這才明白逍遙王那日說的意思,看樣子是傷到了手筋。
我將雙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傷痕已經不見蹤影,後遺症卻深入皮肉。這種情況在現代只需注射一種針劑就能恢復如初,在這裡卻變成了極大的障礙。
我想了想,還是用腳把凳子踢出了門外,屁股還沒把凳子捂熱,逍遙王已經出現在我面前,我看著那張陰沉的臉,不錯的心情也隨之黯淡下去。
“小人給王爺請安。”我雖然很不想理他,還是站起來說了一句。
他不理我,緊接著身後跟著兩名丫鬟,她們手中一人託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衫,一人手中託著幾個小盒子。
逍遙王只是轉頭看了她們一眼,那兩名丫鬟就走到我面前,一人架住我的一條胳膊,拖著我往屋子裡走去。
別看那兩名丫鬟外表柔弱,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我的兩條胳膊被她們抓的又酸又疼,就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我回頭看見逍遙王臉上劃過一絲得逞的表情。
脫衣、換衣、梳頭、穿衣、化妝,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連給我反駁的機會都沒有。我看著鏡子中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嘴角抽搐的傻愣在那裡。厚厚的脂粉,鮮紅的嘴唇,兩道劍眉硬是被畫成了柳葉,簡直比媒婆還要銷魂三分,這哪裡是我,明明就是個變態!
我氣得牙直癢癢,一把推開擋在我面前的丫鬟,用力推開房門,對著門外的男人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逍遙王慢條斯理的轉過身,他託著下巴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後,一挑濃眉,說:“沒什麼意思,身為本王的男寵,就應該有男寵的樣子,從現在起,你必須每天以這樣的裝扮出現在本王面前,若敢違令,定斬不饒!”
“你!”我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視線掃過自己剛才坐過的凳子,運了些內力,將它踢向逍遙王。
逍遙王明顯沒想到我有如此大的膽子,小腿被砸了個正著,他皺著眉頭悶哼一聲,伸手就要過來抓我。
我轉身就跑,跑得越是起勁,他追得就越是厲害。我們繞著王府東躥西奔,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在路中間放了一塊香蕉皮,我一個沒留神,正巧踩了上去,結果不僅摔了個四腳朝天,還被他拉著我的衣服死死的按在地上。
路過的丫鬟內侍紛紛低頭避讓,花園裡正在賞花的妾侍們也都氣紅了眼,她們的目光厲如尖刀,在我身上來回割著。我看著壓在我身上渾然不覺的逍遙王,氣得當場就想給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