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次我要說一下,”落塵幹好不容易在夾縫中插進去一句話,他輕咳一聲,“大姐,這次是我讓小清幫忙的。”
這一句話說出來,三人都安靜了下來,方雅正呲牙咧嘴呢,轉眼間已是換上了個笑臉,她先收了雞毛撣子,然後又整了整衣裳:“哦,是幫落老闆的忙,早說啊。”
“二樓廂房已經溫好酒了,這邊請。”
落塵幹鬆了一口氣,他笑笑:“卻之不恭。”
見兩人走了,言清和方毅湊在一起嘀咕起來。
言清搖頭道:“你姐可真行啊。”
方毅咳嗽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落塵幹可是她的衣食父母,不給誰面子也不能不給他面子啊。”
言清摸摸鼻子:“那我還救了她寶貝兒子和你呢,怎麼沒見她給我面子。”
方毅搖搖手指:“你不一樣。”
“我怎麼不一樣?”言清疑惑。
方毅道:“你欠抽啊,我都想抽你。”
“找打是不是!”言清拳頭剛伸出來,方毅就已經預判到了,一溜煙跑進了酒肆。
“花花,快來!”
蘇明華被一聲呼喚拉回了現實,他拍了拍“菜籃子”,掩飾不住興奮地跑進了酒肆:“來了。”
酒肆佈置得十分簡單雅緻,櫃檯前擺著三個大酒罈,上面貼了封紅,寫著“解憂酒”三個大字,左邊搭了個臺子,上頭一位說書人慷慨激昂地敲了敲醒木,他那敲醒木的胳膊竟然是義肢,隨著他的活動發出機械運轉的聲響:“誒,這位看官你細聽分說。”
臺下已然是座無虛席,卻無人在意,專心致志聽著說書。
“這裡!”言清從二樓包廂窗戶伸出頭,朝蘇明華招手。
蘇明華收回目光跑了上去。
“大姐,你別生氣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原諒我吧?”言清正殷勤地替方雅捏著肩,又給蘇明華使了個眼色,“你看,給你帶了個奶糰子做幫手,你也可以輕鬆些。”
蘇明華立馬上去給方雅倒了杯酒,原本他還不信言清說的,現在看到不夜坊的樣子,他很想留下來。
“叫人。”言清小聲提醒道。
蘇明華立馬作了一揖:“大姐好,我叫蘇明華。”
方雅撇了他一眼,緩緩接過酒杯。
蘇明華正要鬆一口氣,就聽方雅道:“你那哪是給我找幫手,是給我找了個累贅回來吧,你們三個都害我操不完的心,你這不是給我找罪受?”
“怎麼可能,花花他可乖了,手腳麻利,頭腦靈活,絕對是個好幫手!”言清瞬間提高了音量。
蘇明華看方雅一眼,然後飛快低下頭,有一些侷促。
方雅一臉看不上:“你看他那唯唯諾諾的模樣,能幹成什麼事?”
蘇明華一怔,手指都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