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蔣珍珍這麼說,還真有人順著她的話道:“難道真的是賊?我的天,那我可得趕緊回家看看去……”
錢寶萍一看這話鋒有些不對,她趕緊將話題重點扯回來:“什麼賊,我看不是偷東西的賊,是偷人的賊吧?!”
“奶,你說這話也要有證據的!人家派出所都講究個抓賊抓髒,你這平白無故的,憑什麼說我媽偷人?!”蔣珍珍先是氣沖沖地朝錢寶萍一頓吼,然後突然變臉,開始委屈地哭訴,“大夥兒給評評理,我媽嫁到這個村子二十多年,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都是知道的,你們覺得她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嗎?”
說到這兒,蔣珍珍的神色突然變得堅定和狠厲,她從這屋子裡的一張張臉上掃過,上輩子,就是這些人一口一個唾沫將周海花逼上了絕路。
她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沉聲道:“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知道這段時間村子裡有不少關於我媽的流言蜚語,但是謠言止於智者,我媽清者自清!還有,請大夥兒都幫我往外傳傳話,不要以為我爸我哥死了就以為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誰要是真的敢翻我家牆頭,到我家做賊——”
她左右尋摸了一番,飛快地從門口撿起來一根手臂粗的木頭棍子,當著所有人的面,用力一掰——棍子“啪”一聲斷成了兩節!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看向蔣珍珍的目光都變了。
“我會將他的骨頭打斷,猶如此棍!”
有那麼十幾秒,屋子裡一片寂靜。
蔣珍珍放完話之後,就直直盯向了錢寶萍,錢寶萍被蔣珍珍目光中的狠辣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蔣珍珍在心中嗤笑了聲,然後轉開了目光,對著滿屋子的人露出個略顯靦腆的笑容,說:“大夥兒,我跟我媽就要睡了,大家要是沒事兒就散了吧。”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道:“對對,你們休息吧,散了,散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蔣珍珍將家裡的大門上好了鎖,確保不會再有什麼莫名其妙的人闖到她家裡來,這才轉身回屋。
周海花迎上來,著急地往外看:“走了嗎?都走了嗎?”
蔣珍珍用力握了握周海花的手:“走了,都走了,放心吧媽。”
支撐著周海花的力氣一瞬間就沒了,她癱坐在地上上,拍著胸口連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沒事了啊,媽,沒事了。”蔣珍珍半蹲在她身邊,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撫她。
周海花稍稍恢復點精氣神後,一巴掌拍到了蔣珍珍的手背上,瞪她:“你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在她們面前掰棍子?!”
蔣珍珍眨巴眨巴眼:“不嚇嚇她們,她們下次還敢嚼咱家舌根!”
“那也不能掰棍子啊!”周海花愁的不行,“你沒看見嗎,你家婆就在人群裡呢!把你家婆嚇著可怎麼辦?!”
蔣珍珍嫌棄地撇嘴:“什麼家婆,還沒結婚呢!請叫她陳向軍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