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珍珍目眥盡裂,那一刻她什麼都顧不上了,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了力氣,上前抓住了二狗子的領子就將他從她媽媽身上撕扯下來,然後狠狠一甩,那男人居然就跟紙片一樣,飛快地朝牆壁撞了過去,“哐”一聲巨響,暈了。
蔣珍珍震驚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生出了這麼大的力氣?難道是重生自帶的外掛福利?
這個念頭在蔣珍珍的腦海中飛快閃過,很快她就顧不上研究這個了。
“媽,媽,別怕媽,已經沒事了。”蔣珍珍飛快撲到床上,來到她媽媽,也就是周海花的身邊,用力環住周海花的肩膀,將她抱在懷裡,並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脖頸處。
蔣珍珍深吸一口氣,這是媽媽的味道,這是媽媽的溫度——她媽媽還活著,真的太好了。
周海花經過這一番驚嚇,渾身直打哆嗦,但是,在她感受到脖頸處的溼意後,總算是回過神來,然後手忙腳亂地開始安慰閨女:“珍珍,珍珍別哭,媽媽沒事啊,媽媽沒事。”
蔣珍珍悶聲“嗯”了聲,又重重抱了周海花一下,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周海花伸手給蔣珍珍擦眼淚:“別哭別哭,珍珍嚇到了吧?”
蔣珍珍抽了抽鼻子,搖了搖頭。她多想將自己這幾十年的委屈都哭訴給周海花,但是不行,沒有時間了,她還記得,接下來她奶奶很快就要帶著人過來了!
“媽,你等著,我先把這個畜牲弄到豬圈去!”
“哎——”周海花一把沒拉住,蔣珍珍已經跳下了床來到了二狗子的旁邊。
蔣珍珍先伸手往二狗子鼻子前探了根手指,確定這畜牲還有呼吸沒有死,她稍稍鬆了口氣,下一秒,又照著這人身上狠狠踢了兩腳,“媽,拿繩子!”
周海花:“哦哦!”她慌慌張張地去翻繩子,她先找了根細麻繩,剛要站起來,看了看細麻繩,又把繩子放下了,換了根大拇指粗的麻繩。
“這個行不行?”周海花把麻繩遞給蔣珍珍。
“行!”蔣珍珍接過繩子,迅速將二狗子的手腳綁了起來,作為漁家女,她跟著她爸還有她哥學過各種各樣的繩結,保證這人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綁好之後,又摸了塊髒抹布塞進了他的嘴裡。
都收拾好後,周海花要過來幫蔣珍珍抬人,然而她的手剛伸過來還沒有碰到二狗子,就見閨女單手抓住她打好的繩結,一把將男人拎了起來。
周海花驚得目瞪口呆,這,這二狗子又高又壯實,看著至少一百四十斤,她閨女怎麼拎這個人就跟拎小雞子似的?
她知道她這個閨女是偏高壯了些,也有把子力氣,但那只是相對於其他女同志來說的,什麼時候,她閨女的力氣看著比男人都大了?
蔣珍珍也震驚於自己的力氣,但她沒有表露出來,用最快的速度將二狗子拎到了屋後頭的豬圈裡頭,她朝著人的後背踢了一腳,這人就滾到了豬圈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