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雲!咳咳……”
都快哭抽過去了!
“你沒死!太好了!”
李斯年被梅晚雲勒得快喘不過氣來,他實在沒想到,自己能夠重新被梅聽寒這麼激動地勒著,全都得感謝瘋王的女兒。
是她給了自己一張能夠叫梅聽寒接受的面容和身份。
“晚雲!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不該打你!不該罵你!不該說那些你怎麼還不去死的話!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梅聽寒把他以為的梅晚雲的頭靠在自己心口,他好像抱住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自己重新燃起的希望。
李斯年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吐了兩個字:“兄……長!”
“行了吧?一會兒宣平侯府的人就追過來了!”
銀粟一手提起一人的肩膀,不等他們收起那份久別重逢的眼淚,就帶著他們縮地成寸地回了鳳府。
“要哭不能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哭?非在乎那一時半刻?”
銀粟衝著喜不自勝的梅聽寒嘟著嘴不高興地抱怨著:“寒哥哥,你都不管粟兒了嗎?粟兒可是幫了寒哥哥大忙呢!”
梅聽寒這才抹掉了淚水,把裝著李斯年的麻袋鬆了口,把李斯年扶了出來。
“慢點!看你這一身的傷,我這就給你找郎中。”
梅聽寒帶著李斯年往屋裡走,他為李斯年把鼻子的血擦乾淨了,還笑眯眯地說:“你呀!像小時候一樣!髒兮兮的!”
這話雖然是梅聽寒對梅晚雲說的,可李斯年卻聽得極為心酸。
與他初見時,自己可不也是髒兮兮的?
李斯年眼眶一熱,把頭歪到一邊,不叫梅聽寒看到自己落淚。
梅聽寒卻耐心地繞到另一邊來給他擦臉。
兄長雖然知道這個弟弟愚笨,不是讀書的料,卻也是疼惜自己的親弟弟的。
只是,接受這一切情感的,不是真正的梅晚雲。
“寒哥哥!我和你說話呢!”
銀粟跺著腳走過來,想把梅晚雲拽到一邊去,可梅聽寒卻先自己一步把他護在了自己身後。
梅聽寒拉住銀粟的手,輕聲安撫道:“粟兒,對不住,我太興奮了。我馬上好,安頓了晚雲,我就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