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爺,就這麼輕而易舉走了,周侯爺可還沒和你分贓哩!”
譚爺自知大禍臨頭,腿腳一抖慌了神,只顧著拋下銀兩逃命,相安無事跑了幾百米,回頭望時藍衣女子沒有趕上來。
他再一回頭,覺得脖間一緊,一青衣女子手拉青絲攔在了他的面前。
譚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嗚呼瞪眼倒地。
接下來,憑慕青衣和藍裳的吹灰之力,撫化鏢局裡血流不成河。
一箱箱官銀從撫化鏢局的暗道搜出,晏莊看著青衣和藍裳兩人的戰果,滿意地點頭。
“主宮,殺了撫化鏢局,是不是打草驚蛇了?”莫凌七問。
晏莊的眼睛離不開正搬運的一箱箱官銀,銀白色的光反射在他的眸底,那雙不會笑的眼睛更加犀利:“譚武無非是周侯爺的走狗,若非我們不先出手,譚武一旦被周侯爺收買,蘇家的罪名就會坐實。”
“蘇家那邊我們是不是要先出手?”
晏莊阻止道:“不急,蘇家自然有人相助。”
“誰?”
“可以說是貴人,也可以說是仇人。”
莫凌七沒有再發言。
撫化鏢局一出事,其殘酷的殺人手法轟動了整個京都。所以人對那個以絲線殺人的兇手感到驚駭,他們都以為兇手是一個力壯的男青年,只有周侯府的人知道,那是一個女子所為。
聰明反被聰明誤,比起周侯爺的狡詐詭計,這一回,晏莊失了手。
“侯爺,譚爺已死,整個鏢局無一生還,想讓周侯爺做偽證,這個計劃落空了。”周侯爺府裡,陸前上來報信。
周侯爺悠閒地品過一盞茶,不慌不忙:“不見得,路是走不完的。這條路行不通,再找一條。”
陰鷙的話暴露在空氣裡,陸前瞅了一眼周侯爺:“那侯爺是想?”
“你忘記了,咱們府上,有一個受害人,死法可跟撫化鏢局人的死法一樣。我們知道兇手是誰。”
陸前吸了一口冷氣,對於周侯爺的算盤,很是意想不到,他恭敬問:“是那個青衣女子。”
“不,準確來說,是蘇詮的同夥。剛好蘇詮逍遙法外,天時地利人和,還不夠證據治蘇家的罪嗎?哈哈哈!”
骯髒的算計裡,周侯爺的笑聲刺耳又難聽。
次日,撫化鏢局的事由下山的弟子傳回了寧家山莊。
高臨楓從阿姚那聽見訊息後焦急找到蘇詮,氣喘吁吁道:“蘇詮,你可知道撫化鏢局出事了,昨天整個鏢局被害。周侯爺從鏢局裡搜出蘇家私通官銀的書信,外頭傳言是你殺人滅口!”
蘇詮頓時一氣:“我連撫化鏢局是何地方都不知道,如何殺人滅口!周侯爺早視我如眼中釘,他若不出手至我於死地,才不是他的做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