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司機被帶進警局後,在他身上,只發現了少量現金和身份證件。經查證,他身上攜帶的身份證竟是假的。劉斌把他的照片傳到看守所,讓那裡的犯罪嫌疑人辨認,竟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這個人在電腦上查不到犯罪記錄,又沒人認識,難道,竟是外地到漢東作案的流竄犯。但,憑直覺,劉斌覺得這個人自已應該不陌生,可他究竟是誰呢?
劉斌仔細端詳著那張昏睡不醒的臉,突然感覺這張臉哪裡有些不對勁,仔細觀察,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張臉整容的痕跡。
如果是為了美,肯定會跟影視作絡上的小鮮肉一樣,整成高鼻樑,大眼睛,錐子臉。可這人整容的目的似乎只是為了抹掉以前的一些顯著特徵,變成扔在人堆裡就不容易被人發現的普通人。也就是說,這個人整容的目的只是為了隱藏自已的真實身份。
臉可以整容,手指應該是原裝吧。每個人的指紋都是獨一無二,無法改變的。他拿起這個人的右手,取了指紋便送到物證檢驗科進行比對試驗。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枚指紋屬於王兵,也就是城北一帶橫行已久,被警方通輯的黑子。
劉斌心裡一陣狂喜,真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段時間嚴打,黑子的大多數爪牙已經落網,只有這個黑子逃亡在外,不知所蹤,原來是整了容隱名埋姓藏起來了。
漢東市很多血案都跟黑子有關,劉斌恨不得立即對他展開審問,撬開他的嘴,把所有案子都弄個水落石出。只可惜,夏天歌在包裡往紙巾上倒乙醚的時候,不知道倒了多少,讓他昏睡了這麼長時間還沒醒過來。
但他很快就顧不上黑子了,因為他接到110指揮中心的通知,俯河外灘小區地下車庫發生了命案,兩人重傷,兇手逃逸。
他開著警車鳴著警笛來到現場,物業保安接待了他們。
“警官,我們在監控裡發現地下室有人持刀行兇,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案發現場,成功阻止了兇手繼續行兇。只可惜,讓他駕車跑了,我們沒追上。傷者是一對父女,120急救車已經把他們達到醫院搶救。“
劉斌根據保安的描述迅速還原了現場,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又在離現場不遠的地方找到了兇器,那把沾滿鮮血的瑞士軍刀。
現場很快就檢查完畢,劉斌對保安說,“走,帶我去看監控錄影。”
電腦中的影像有些模糊,但劉斌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個持刀行兇的男人是顧昊陽。
保安在一旁介紹,“你看,這個車進來了,車上下來的是住在5棟1單元502室的一對老夫妻,好像姓陸,他們的兒子去年被人殺死在城北的破磚窯裡。年輕的是他們的女兒。你看,那個男人走過來了,他們好像並沒有發生多大的爭執,兇手就捅了年輕女子一刀。父親把包扔到兇手身上,估計是想砸兇手吧,可惜被兇手躲過了,還捱了一刀。看樣子,兇手是想趕盡殺絕呢,你看,他又舉著刀追向老太太,這個緊要當口,我們衝進去了……”
另一個保安補充了一句,“兇手我以前見過,好像是那對老夫妻的女婿,……”
劉斌對顧昊陽一家的情況早了如指掌,把錄影倒過去,把那年輕女子下車時候的鏡頭放大,果然是陸婉怡。
案件已經十分清楚,顧昊陽刺傷陸婉怡父女後架車逃竄,情況緊急,必須馬上把他輯拿歸案。
很快,顧昊陽的車和照片便上了通輯令,他已經插翅難逃了。
回到警局,劉斌被告之,黑子醒過來了。
劉斌立即振作起來,“把他帶到審訊室,連夜審問。”
黑子的藥性還沒有完全過,坐在被審訊人的椅子上,還不停地打著哈欠。
劉斌冷冷地說,“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