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陽接起電話,把電話開了擴音,陸婉怡尖厲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顧昊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你要再做縮頭烏龜,信不信我馬上把你老爹和老孃全趕出家門,讓他們到街上討飯,當丐幫弟子。”
緊接著,又是一陣堪入耳的辱罵。
夏天歌嚇了一跳,“婉怡是不是病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找個精神科醫生替她檢查一下。”
顧昊陽十分沮喪,“我不怕家醜外揚,讓你聽陸婉怡的電話,就是想洗清你以前對我的偏。你總說我痛訴革命家史,是想騙取你的同情。現在終於知道,我對你說的全是事實了吧。”
為了不影響兩人說話,顧昊陽關掉了手機。
“我跟陸婉怡結婚其實完全是被逼的,她偷偷懷了我的孩子,以此來要挾我。只因我當時的一念之慈,鑄下今日大錯,現在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夏天歌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完全不敢相信,高貴典雅的白領麗人陸婉怡,會是這種狀況。她這麼發狂,到底是為了什麼呀?”
顧昊陽簡單地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給夏天歌敘述了一遍,只子字沒提股東要求查賬的事情。
這一個被顧昊陽刻意蔬漏的環節還是讓夏天歌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已經得到吳磊傳遞過來的訊息,知道在股東會上,雙方就查賬的事情曾經進行過劇烈地爭辨。陸婉怡和顧昊陽都曾拼命的反對查賬,這已經說明了問題。這個時候,顧昊陽為什麼要隱瞞呢?
對自已有所提防,抑或是,這個話題不能碰?
沒等她想明白,就聽顧昊陽痛苦地說,“對手已經向我發起了進攻,可我卻像個瞎子,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實在讓人抓狂。我現在腹背受敵,四面楚歌,陸婉怡不但不替我著想,反而雪上加霜。我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一個盡頭,我已經絕望得要懷疑人生了。”
夏天歌同情地看著他,“婉怡以前是個多可愛的女孩子啊,現在怎麼突然轉了性,變得如此不可理喻。昊陽,我同情你的遭遇,卻也無能為力。因為,婉怡是你的妻子,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顧昊陽恨恨地說,“她現在是哺乳期,法律規定是不能離婚的。熬著吧,等這段時間過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一定要跟她離婚。”
夏天歌十分惋惜,“你們冒天下之大不韙,暗結連理,現在弄成這樣,實在是出人意料。”
顧昊陽連忙解釋,“我知道你一直在為夢瑤抱不平,這事不能怪我。我們從一開始,都是她主動。我不過是一時糊塗,受她蒙敝。”
他不想再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忙轉移話題,“別光顧著說我,還是說說你的事情吧。我看你發朋友圈,好像挺鬱悶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夏天歌半真半假地說,“我確實有些鬱悶,看到你們這麼撕逼,我感覺自已幸福得跟花兒一樣,已經沒事了。”
“真沒事了?”
一切都在按自已的計劃在進行,夏天歌感到十分滿意,“看到你這麼痛苦,我就什麼憂愁也沒有了。”
顧昊陽順著夏天歌的話開起了玩笑,“我可以把你這話理解為興災樂禍嗎?”
夏天歌聳了聳肩膀,“你要真這麼理解也沒錯。”
有一說一,受憎分明,確實是夏天歌的風格。跟夏天歌說這麼一會兒話,顧昊陽已經有了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夏天歌突然正色說,“依我說,你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依陸婉怡的性格,她真回家拿你爸媽出氣,兩個老人家可就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