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聽過招魂葬嗎?”“怪臉”意味深長地滴溜溜轉起了血紅的眼珠,又掃了一眼沐梓風,發問道。
“前輩是說柔冉王朝時期流行的招魂葬嗎?”沐梓風遲緩地幾秒,不經意間脫口而出。
幸虧在長安大學寒窗苦讀的時候,沐梓風不僅醉心於考古學,還細細研究過柔冉帝國的興衰。所以對於“招魂葬”這種柔冉王朝的風俗,也是淺淺地瞭解過一二。
傳說招魂葬是柔冉王朝最為神秘的埋葬方式,在柔冉王朝的歷史上,曾經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可汗,他手握數十萬鐵騎,權傾草原五部,他逼迫大夏國等數十個國家向柔冉進貢,他讓中原帝國被迫與之和親,他殘暴不堪,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毫不留情地屠戮。
他甚至幻想與長生天同壽,苦苦追尋著長生天的秘密,他在歷史上是個譭譽參半、爭議十足的草原可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烏可汗:吐羅伐。
也正是這個一心求仙的吐羅伐,有一天暴斃於王庭。他的兒子透過招魂葬的方式,重新將可汗的靈魂喚回了肉體,達到了起死回生的目的。
尤其讓沐梓風覺得詭異的是,據《柔冉秘史》刊載,那個可汗在復活的同時,還進行了返老還童,回到了青春時期的模樣,年輕了幾十歲,一時間更被傳為詭談。
“嗯,不愧是沐家子弟,果然見多識廣!”“怪臉”將雙手舉在胸前,緩緩地跳起了詭異的步伐,鐵鏈在交叉撞擊下發出了富有節律的聲響,彷彿王的樂師奏響了招魂葬的樂章。
“這是……”面對陌生的舞曲,沐梓風一時間陷入了懵逼的狀態,雖然對考古學、歷史學都頗有研究,但是對於古代舞蹈、音樂卻知之甚少,只是覺得這幅舞曲中看起來甚是邪性,特別是那曲子,隱隱約約地透露著兇狠的殺氣。
一曲舞畢,沐梓風尷尬地叫了幾聲好以外,卻說不出個哪裡好。
“算你有眼福,這是當年柔冉帝國招魂葬上舞曲,大祭司阿其卡的獨創招魂舞。”儘管“怪臉”戴著沉重的鎖鏈跳舞,卻沒有表現出吃力的模樣,臉色更無一絲的改變。
沐梓風嘖嘖稱奇。
“前輩,這招魂葬,我也略聽過一些坊間的傳聞、野史,可是那畢竟是野史,不足以採信。”沐梓風對“怪臉”的說法並不十分相信,他有些疑惑地問道。
“小子,這世間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的多著了,別說那麼絕對!”“怪臉”板著臉駁斥著。
“前輩教訓的是,那晚輩倒要請教前輩,這招魂葬到底有什麼道道?”沐梓風心中的執拗勁上來,這老傢伙一幅老學究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你肚子到底有多少存貨?
“長生者,幻化於無盡,飛仙於天地……”“怪臉”一邊高聲朗誦,一邊揮手示意,彷彿沉醉在仙人的世界裡,突然,他走到沐梓風眼前,興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剛才知道我讀的是什麼嗎?”
沐梓風緩緩地搖了搖頭。
“唉……”“怪臉”略微顯得有些失望,他長嘆一口氣:“幸虧今天遇著你了,要不然哪一天我仙去了,這極品的東西,豈不是要埋沒於世間!悲乎!都是沐宏偉那傢伙,作孽!”
“前輩,我尊稱你一聲前輩,我不知道您和我祖上有啥過節,請不要總是侮辱他們。”沐梓風終於忍無可忍,心中騰起一番怒氣。
“好!好!好!”“怪臉”又變得異常地悲愴:“沐宏偉,你個老傢伙,有個好的子孫,而我只能孤老於此,罷罷罷!我今天就將你一直想知道、想得到的東西交給你子孫吧,也算給你一個交代了!”
“小子,過來,坐下!”“怪臉”轉眼間已經端坐在凳子上,向著沐梓風招手:“下面,我要說的,都是極其重要的事情,你過來,一個一個字都要聽真了!”
沐梓風心想,怕不是故弄玄虛的吧?待自己暫且上前,聽其言、觀其行,看他到底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長生天阿米古麗撒佈魯,你可知道這句話何意?”
沐梓風又搖了搖頭。
不等沐梓風搖頭結束,這一次“怪臉”直接說出了答案,這句話是柔冉古語,意思是“長生者,幻化於無盡,飛仙於天地”。
“咦,那不是前輩剛剛說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