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面對沐梓風疾風驟雨般的質問,“怪臉”沒有再答話,他揮動著鐵鏈,脫掉了披在外面的白色大氅,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肌肉。
那一身腱子肉,和他蒼老、枯槁的容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極為不相稱,更為驚訝的是,他腰間突出的肋骨上赫然爬著一道傷疤,和沐梓風的傷疤幾乎一樣長短,只是深得多。
“前輩……你是?”沐梓風被那道傷疤晃得眼睛發麻,同時,他發現一個極其詭異的地方:“怪臉”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是不是覺得老朽很面熟?”“怪臉”指了指自己的臉。
“怪臉”隨後說了一些沐家人的故事,甚至將沐家一些陳年舊事都娓娓道來。
說實話,沐梓風也覺得“怪臉”在哪裡見過一樣,甚至他覺得……
雖然“怪臉”五官已經被摧毀的不成形狀,看五官是看不出來有何相似之處,但是就覺得這臉型、這氣質、這疤痕,都佐證一件事——這的確是我們沐家人的特徵。
“那你是……”沐梓風緊接著、用著顫抖地聲音問道。
“你給我磕頭不虧的,我就是沐成子,論輩分,你爺爺也得叫我一聲二叔。”“怪臉”倨傲地坐在了書桌旁。
聽到“沐成子”,沐梓風大腦嗡的一聲,身體竟然不自覺地晃盪了起來。
怎麼可能是沐成子?他可是祖爺爺的哥哥,小時候,沐梓風去他墳前祭拜過,因為沐成子一生未婚,家族祭掃都是沐梓風這脈人做的,而現在這所謂的“怪臉”,又是誰?如果他是沐成子,為何要困在塔裡?
“你騙人?他要是活到現在,起碼100歲了,你這身材如此結實,怎麼像百歲老人?”沐梓風猛地反應了過來,揭穿著“怪臉”。
“呵呵,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你父親一樣倔強。”“怪臉”搖了搖頭。
父親?沐梓風連忙問道:“難道前輩見過家父?家父身在何處?請一定要相告!”說完,沐梓風抱起“怪臉”的雙腿,絲毫不願放開。
巨蟒見沐梓風的動作,“噝噝”的剛要衝過去捲開沐梓風,沐成子甩了甩手臂,示意巨蟒停住,巨蟒居然聽話地伏下了光滑的身子。
“怪臉”撫摸著沐梓風的頭髮,輕嘆道:“你父親去哪裡我真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父親和他們一樣,也問我要那東西,唉,罷了,我們沐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怪臉”說的他們,大概就是剛才操著東北口音、長安口音、東瀛口音的那三人,“那東西”讓他們投鼠忌器,對“怪臉”禮讓三分。
看見沐梓風沒有說話,“怪臉”警覺地抬起了手掌,往後退了兩步:“你闖進來,不會也是要那東西吧?”
“什麼東西,我只是想尋找父親線索。”沐梓風看見“怪臉”的“白色大氅”,條件反射般想起石林陣裡飛揚的“白色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