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炙熱的太陽緩緩地與街道融為一體,只剩下紅色殘渣,孜孜不倦地蜷縮在天邊。
梓川孝空載著江源慎來到了靜海家。
他連機車的鑰匙都沒有拔掉,便跨身下車,在極度緊張中摁下了門鈴。
門馬上就被開啟了,宛如純白花兒一般的靜海深月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髮絲有稍許溼潤。
沒有一絲汙點的純白,與黑色的長髮相互輝映。
“深月,尋栞她怎麼了?”梓川孝空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然而神色平靜的靜海深月眉眼一瞥,視線落在他身後的江源慎身上說:
“江源,你今天是不是去知鳥神社了?”
江源慎卻被她意料之外的問話問住了,見她那副嚴肅的表情,隱隱地有了直覺——
夜見尋栞消失,和自己去了神社有關。
可實際上又能有什麼關聯呢?無論如何,江源慎都無法想通。
就在他處在困惑中時,在客廳的靜海雅人瞄見了門口的梓川孝空。
他鼻翼都微微地抽搐了下,抬起手解開領帶,快步走過來大聲吼叫:
“梓川!我可沒有允許你再過來!是不是你偷偷摸摸把尋栞藏起來了?!”
他的語氣遠不如白日那般溫和,此時出口的情緒,夾雜著滿滿的厭惡。
梓川孝空突然惡狠狠地瞪著他,憤怒到連耳朵都通紅了。
“你這傢伙!看不好尋栞扯我頭上!要是她又出事了!我一定饒不過你!”
“你憑什麼饒不過我!梓川孝空!你到底站在什麼角度敢和我頂嘴!”
“那現在尋栞在哪裡!”
“這件事應該是我問你!”
兩個中年人完全不顧形象,在門口互相指責起來。
靜海深月貌似完全沒有將這兩人的對話放進心裡,而是望向了江源慎。
她沒有絲毫猶豫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說:
“跟我來。”
靜海雅人的臉色突然變得難堪,沉重又帶著震懾的音色落入耳中:
“深月!你也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