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何湊過去親了一下溫聲笙的眼睛:“乖,聲聲,不要這樣看著我好嗎?”
溫聲笙的目光太純粹乾淨了,讓項景何透過她的瞳孔看到了那個卑劣的自己。
“項景何。”
溫聲笙眼底閃過一點莫名的神色:“我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
項景何其實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硬要解釋的話,他也只能理解為是自己的玩具忽然升級了,所以他也重新起了興趣。
——他也只能這麼理解。
至於另外關於他是否愛上溫聲笙的可能性,項景何是半點都不會去思考的,他怎麼可能愛上自己的玩具?
溫聲笙再得他歡心也不過是一隻聰明的寵物而已,項景何不會自打臉,他不可能喜歡上她。
項景何內心的掙扎全被溫聲笙看在眼底,她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將這個人誘入更加危險的深淵:“你之前不是這樣對我說的。”
項景何順著溫聲笙的話開口:“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溫聲笙,有我項景何在,你想做什麼盡情去做。”
溫聲笙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真的嗎?”
問完這話溫聲笙又有點忐忑:“可是我的身份——”
項景何動作輕柔地撫摸著溫聲笙的肚子:“你是項夫人,是我孩子的媽媽,誰敢再提起你的身份?”
項景何將溫聲笙攬進懷裡,腦袋擱在溫聲笙的肩膀上,眉眼裡的情緒沒什麼太大波動,聲音依舊溫柔:“而且我也相信,你不會給我帶來麻煩,是不是?”
溫聲笙輕輕嗯了一聲。
事實上從始至終溫聲笙都沒想過要給項景何帶去麻煩。
一直都是其他人看她成為項夫人不順眼,所以處處針對,而項景何那會對她也是可有可無的狀態,所以溫聲笙一直反覆被人欺辱。
而項景何只會在心情很好的時候站出來,給溫聲笙撐腰。
但現在不同了,溫聲笙想,或許項景何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寵物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反正他覺得他現在是一個放風箏的人,而她就是那個被放出去的風箏。
他十分自信,篤定風箏線會在他手裡,所以他終於慷慨地給了她自由發揮的空間。
“那就好。”
項景何的臉上終於多了一點笑意:“聲聲最聽話了。”
溫聲笙緩緩閉上眼睛,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