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笙心底嘲諷不已。
他們看似是夫妻,可不論是項景何還是其他人,都是把她當成是項景何豢養的小玩意,一個生育項景何孩子的生產工具,誰又真正地把她當成過項夫人呢?
就連項景何自己都從未想過這件事,可偏偏嘴上卻總是說著甜蜜的話語。
若不是溫聲笙一早就看透了這些人,並且忍辱負重,一步步從逆境中為自己謀求權力,那她現在哪裡還有命站在這裡聽項景何畫大餅?
“你想在這裡睡就在這裡睡吧。”
溫聲笙的目光陡然變得涼薄,她抱起自己的被子,一副要出去睡的樣子。
項景何臉色突變,他一個箭步走到了溫聲笙面前,大手一伸,溫聲笙的去路就被攔住。
兩個人就這麼在屋子裡僵持住了。
“溫聲笙,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項景何也不裝溫柔了,一臉陰鷙地盯著溫聲笙,那模樣活像是被人揹叛了一樣,目光格外的森冷。
若是從前的溫聲笙,肯定會委曲求全,可現在她已經摸到了項景何的底線,豪賭已經開始,她不會主動結束。
“我聽不懂項先生你在說什麼。”
項景何一把捏住她的下頜:“我說過了,叫我項景何。”
溫聲笙不閃不避,對上項景何的眸子,眼底的情緒薄涼之中帶著一點笑意:“項先生,你這是何必?誰不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騙騙外人可以,可千萬不要把你自己給騙過去了。”
“若是以後有人傳揚出去,說你項景何居然假戲真做,愛上了一個爬上過你床的女人,你的臉往哪裡擱?”
項景何的手不斷收緊。
他耳邊甚至都聽到了溫聲笙下頜骨發出來的聲音,可是溫聲笙卻只是輕輕蹙著眉頭,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項景何這下全明白了,這隻從前在他看來只是有自己脾氣的小貓咪,已經徹底化身為惡狼,大概是死過一次,她現在什麼都不怕了。
從前的威脅沒有用了,項景何心底非常不滿意,溫聲笙就像是他的玩具,他不允許溫聲笙跳脫開他的掌控。
“你在說什麼呢。”
項景何忽然鬆開了溫聲笙的下頜,改為緩緩去撫摸溫聲笙的臉頰。
“外面的人沒有人敢這麼說我,也不會有人這麼說你。”
溫聲笙並不言語,只是一臉嘲諷地看著項景何。
饒是項景何內心強大,面對溫聲笙這清澈的,彷彿完全洞悉一切的目光也有些尷尬了。
“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