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西被溫聲笙這個模樣弄得尬住了。
他心底其實真是這麼想的。
可是這話他還真不敢當著溫聲笙的面說。
雖然說項西的確是挺看不起溫聲笙的,可是如今的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孕婦,甚至才剛剛解除生命危險正在恢復當中。
他怎麼好說那樣欺負人的話呢?
項家現在都說要好好護著溫聲笙的胎兒,不然他也不可能被安排到這裡來照顧他。
其實他主刀完自己的事就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交給醫院就好了,但他是聽了項家跟他哥的安排,才在這裡照顧人的。
不然項西現在肯定就去顧家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溫聲笙,其實你……”
“你甚至不願意喊我一聲嫂子,所以你們項家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底,所謂讓我行使項夫人的權利也不過只是一句空談,項西,你們想要把誰當傻子呢?我只是想要出院一趟,你也非要管著我嗎?”
溫聲笙眼底是深切的哀慟。
她絕望地看著項西,像是一個已經在被逼瘋邊緣的人,還艱難地維持著最後一點清醒。
項西甚至都覺得要是自己拒絕她的話,搞不好她會當場發瘋。
項西倒也不是害怕女人發瘋,只是覺得以溫聲笙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態,的確適不適合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你、你先彆著急。”
項西有些手忙腳亂地安撫溫聲笙的情緒。
但他發現自己越是安慰,溫聲笙的眼眶就越紅,像是馬上就要哭出聲來了一樣,項西實在沒辦法了,開口道:“行行行你要去哪裡,我帶你去總行了吧?”
項西想的很簡單,有自己這個醫生在身邊跟著,溫聲笙總歸不會太危險。
溫聲笙驚喜地看了項西一眼,激動地問了一句“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