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西愣住。
這話他可不敢接。
溫聲笙看到他躲躲閃閃的目光笑了笑,心底已經知道了答案。
“對了,我能出院嗎?”
項西一臉凜然:“你想出院?你自己身體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啊?”
溫聲笙漠然一笑:“還有人關心我的身體嗎?”
項西頓時噎住了。
溫聲笙現在主打就是一個“自暴自棄”,她從不主動提到顧西鳶害自己的事,可是她越喪,這些人就越是會覺得愧疚,她的一些要求,只要無傷大雅,也不會對項家顧家有什麼的,他們都會同意。
項西是顧西鳶的忠實信徒,當初能為了不讓顧西鳶負責任盡心竭力救下她,現在她再拿來利用利用也毫不心虛。
反正一切都是項西自願的。
“你好不容易才恢復到現在這樣,我是建議你就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接下來就好好修養就夠了,我是醫生,你就聽我一句勸吧。”
項西眉眼裡多了一絲自己都沒發覺的疼惜。
或許是溫聲笙的表現讓他有了一些共鳴,同樣都是被項家差點放棄的人,項西可太明白那種無力感了。
當初他要是沒展現出醫學天賦,他就會被放逐。
項家旁支看似厲害,但實際上傾軋要比項家本家要厲害得多。
更甚至那些地方山高皇帝遠的,項西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會被那些人欺負成什麼樣可以想見。
如今他掛在項家某位叔叔的名下,那位叔叔雖然也早就去世了,但是有了這個身份,他起碼可以光明正大喊項景何一聲哥哥。
而且有項景何給自己做靠山,其他人也不敢欺負他,甚至還都有求於他所以要小心翼翼的託著他。
“我必須要出去,這關乎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我不能出去的話,那你就當不知道我要出去吧,這應該不難吧?真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會說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