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西渾身一震。
他越界了!
項西迅速低下頭,他向來知道,即便他已經成為了全球知名人物,可如果沒有項家,那他就什麼都不是。
他怎麼敢在項景何面前放肆,又怎麼敢越俎代庖,真的指責項景何?
“哥,是我錯了,我只是有些著急,怕西鳶姐會生你的氣。”
溫聲笙跟一具木偶人一般,靜靜坐在床上看著眼前這對不像是兄弟的兄弟。
項家每個人都有兩幅面孔,但他們在項景何面前,總會暴露出最真實的模樣。
溫聲笙忽然眯起了眸子。
她之前已經伏低做小夠了,而現在顧西鳶似乎送了一個巨大的把柄到她的手裡來。
如果利用得當的話……
溫聲笙垂下眸子,無聲笑了,眼底的寒光如寒冬臘月裡泛著光的冰凌,森冷又刺人。
“出去!”
項景何也沒給項西好臉色,即便他搬出了顧西鳶。
項西摸不準項景何到底是什麼意思,又不敢激怒他,只能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帶上那扇有點被項景何踹壞的門的時候,項西的目光晦暗地落在了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溫聲笙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忽然抬起蒼白的小臉,衝著他微微一笑:“項醫生工作辛苦了,好好照顧自己。”
項西察覺到項景何那能直接殺死人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渾身一個激靈,頭也不回地關上門跑了。
溫聲笙才要收回目光,下一刻她已經瘦得有些凸出的下巴驟然被人用力捏住,她面板嬌嫩,火辣辣的痛感叫溫聲笙知道,她的下巴肯定已經青紅一片。
但溫聲笙卻如同察覺不到疼痛似的,反而十分快意地笑了。
項景何。
你醋了。
這就代表,你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