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項景何想要殺了那些人的心都有了,在被毆打的絕望時刻,他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宛若小獸瀕臨死期的憤怒吼叫,趁著那些人愣神的時候,他突然爆發撂倒了所有人,也是從那天之後,他開始籌謀,一步步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這才有了後來人人懼怕的項景何。
當年欺負他的那些項家子弟以及那個司機,都被他扔到了無人孤島上自生自滅。
溫聲笙現在的處境,簡直就像是幼年的他的翻版。
項景何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柔了柔,脖子上的疼痛已經麻木,他甚至能感覺到她尖利的虎牙刺入了他的肌膚,溫熱的鮮血流淌下來,順著她的唇邊流下,慢慢打溼了她的病號服。
溫聲笙也慢慢鬆開了他。
她的膚色本就雪白,加上才做了個大手術,整個人白得像是透明的。
殷紅的血液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才飽餐一頓過的吸血鬼,讓她本來難看的神色都好了一些。
就像是她吸食了他的生機,獲得了短暫的康復。
“溫聲笙,你知道這樣對我的後果嗎?”
項景何伸出手指慢慢摩挲著她的唇瓣。
那上面是他的血,而她伸出粉嫩的舌尖,慢慢將唇瓣上的鮮血舔舐乾淨,露出一個近乎妖冶的笑:“項景何,你說,如果我將顧西鳶下毒,想要打掉我肚子裡孩子的訊息放出去,她還能當你項家夫人嗎?”
項景何目光一頓,周身的氣息逐漸變得危險。
若是從前,溫聲笙必定就不敢再往下說了,可她現在毫不懼怕,死過一次的人,總歸擁有一些尋常人沒有的勇氣。
“如果其他人知道顧家那位冰清玉潔的千金小姐顧西鳶,為了上位居然不惜對一個孕婦下死手,你說,別人會怎麼編排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