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利的搭好烤羊的架子,然後又把這隻約莫有兩三百斤的羊熟練的給剝皮,清除內臟,一股滲人的血腥氣味,就在這主帳之中蔓延開來。
“子龍,就算要烤全羊,也理應在帳外拾輟好再拿進來烤,為何這人卻要當眾解剖呢?”婉兒為人善良,雖然也是幾近生死,可卻見不慣這血淋淋的宰羊場面,因此就小聲的在子龍耳邊說了一下。
因為時常與子龍以歡喜禪的秘法雙修,使得她如今的內功已經達到了二流巔峰,半步腳已經邁入了一流境界之中。
此時她雖然沒有刻意去遮掩,但是聚音成線之下,也是不虞被他人聽到。子龍聽得卻只是輕輕嘴角上揚,手在桌子底下輕輕拍了一下婉兒,傳音入密的說道:“稍安勿躁,這米那部不簡單,我們就看看他們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哦!”婉兒本不過是有些對殘忍的宰羊場面有所不適,不想卻得到了子龍這番提醒,剎那間她卻也是好似明白了什麼一般,臉上也是掛起一絲笑容,就與子龍一般無二。
這時候那庫西老者也是端起酒爵,對著子龍與婉兒敬酒說道:“河套王與夫人能來我們米那部,真是令得我們米那部蓬蓽生輝,這裡庫西代全體米那部族民,敬大人與夫人一杯,願大人武運昌隆,夫人永葆青春!”
“哈哈!庫西長者卻是客氣了,這次沙盜肆虐,攪得米那部有些不安,卻是本人的不是了,這裡也就藉著貴部的一杯水酒,與庫西長者以及米那部諸多族民表示歉意!”子龍也是與婉兒一起,含笑著端起酒爵,對著庫西長者遙遙一敬。
那庫西老者自然又是一番客套,然後兩邊數人也就飲下了這第一杯酒!米那部屬於草原部族,飲用的酒水卻是以馬奶酒居多,味道雖然不錯,卻總有一股馬羶味。
好在婉兒與子龍在河套也是待過一段時間,對這酒水也是能適應下來,當即兩人一仰頭,就直接把這一爵的酒水,一滴不剩的喝乾了。
婉兒一爵酒水下肚之後,臉色也是紅暈起來,映襯著烤羊的火光,倒是頗具幾分嫵媚。等她把酒爵放下,侍立在一旁的米那部侍女自然知情識趣的又為她的酒爵以及子龍的酒爵之中,填滿了酒水。
庫西老者飲完酒水之後,也是忍不住對著婉兒翹起了大拇指,一臉笑意的說道:“夫人倒真是巾幗英豪,不讓鬚眉啊!來,庫西在此再敬夫人一碗,祝願夫人能陪伴大人,直到海枯石爛!”
一邊說,這庫西老者又是端起酒爵,一臉笑意的邀敬婉兒。這一杯酒水下肚,婉兒也是有些暈眩,她自小就不飲酒,這酒力自然一般。
只是如今庫西老者代表了米那部,也算是河套力量的一部分,婉兒身為子龍這位河套王的準夫人,自然不能令得子龍失去了顏面。
當下她也是對著子龍嫣然一笑,在子龍微微頷首之後,她便也端起了酒爵,對著庫西老者遙敬說道:“庫西長者,婉兒也祝願您老人家能長命百歲,福泰安康!”
“好好好!”庫西老者也是笑開了花,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一時間,就這般推杯換盞,米那部的幾個長者,輪番向子龍與婉兒敬酒。
子龍許是心疼婉兒,除了最初的兩爵之外,其他的敬酒,他卻是一律代替婉兒飲了。
雖然子龍酒力也是一般,比之任不凡這樣的酒中之王而言,實是不可以道里計。但是子龍內功深厚,即便如今的任不凡,也是多有不如。
因此在內力的庇護之下,他也是在這米那部的主帳之內,上演了一把千杯不醉。
庫西老者卻也是越發熱情與開心,好似極為滿意子龍這般。
不多時,子龍只怕是已經飲下了兩斤酒水。
這時,一名米那部長者又是挑起一個由頭來敬子龍,正好子龍剛剛端起酒爵,正準備飲下這爵酒。
不料他手一抖,這一爵酒水卻直接潑灑到了几案之上,整個人也是好似不勝酒力一般,一下子就趴到几案之上,把几案上的各色食物,卻都是推到了地上去了。
一時間,一陣乒乓之聲響起,子龍這主席邊上,一片狼藉。
婉兒見得子龍好似喝醉一般,先是對著庫西老者歉意的一笑,說道:“子龍不勝酒力,還請長者不要在意!”
說完之後,見得庫西老者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然後婉兒便沒有在意庫西老者等人,就與那些侍女一起,七手八腳的就把子龍扶了起來。
此時子龍真的好似喝醉了一般,在幾位佳人的攙扶之下,一個勁兒的嚷著:“喝,喝……哈哈……來……乾了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