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眾人站好,朱執一臉愉悅的點了點頭,說道:“承蒙諸位信得過,願意追隨本王!本王卻也是極為高興!既然如此,今日我們就歃血為盟,一起宣誓,不報了安王殿下與徐總兵的大仇,不誅除劉瑾,誓不罷休,如何?”
一面說,他一面拍了拍雙手。日月神教的人早就會意,從帳外端出酒水來,擺在了眾位將領的面前。
朱執等自己面前擺好一碗酒之後,當即拿出一把小刀,直接劃破自己的手下,把血流入了酒水之中,拿起碗來晃盪了一下,舉起酒碗來對著眾人示意。
蔣雲松等將領雖然覺得有些突兀,可也知道如今既然認了朱執當首領,自然該服從他的建議。
當下一個個都是接過朱執手中的小刀,如法炮製,把自己的手心劃破,往自己面前的酒碗之中,滴下了鮮血。
等做好一切之後,眾人也是如朱執一般,把酒碗高舉,一起說道:“願隨世子一起,為殿下、徐總兵報仇雪恨,誅除劉瑾,至死方休!”
“哈哈!好!幹!”朱執一臉自滿的表情,爽朗一笑,仰頭就直接喝下了這碗酒,然後重重的把酒碗砸在了地上。
那些將領,包括蔣雲松、何錦等人在內,也是依著朱執一般,喝完手中的酒,然後把酒碗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他們卻都沒有看到,在他們喝下這碗酒的時候,一旁的申豔麗,眼底盡是喜色,顯然是極為滿意他們目前所做的一切。
等的這歃血為盟結束,朱執又是說了一番場面話,就把這些將領都遣散了!並且與眾位將領約定,明日一早,就要帶著寧夏大軍,進發河邊,準備渡河。
眾位將領既然已經表態,卻也是沒有再過多想,皆是凜然應命,然後才退了下去。
待得這些將領退下去之後,申豔麗也是不由得“啪啪”的鼓起掌來,一臉笑意的說道:“不想小王子,哦,不對,現在應該叫總兵官大人倒真是會演戲啊!”
“嘿嘿!讓申前輩見笑了!”朱執也是一臉得色,拱了拱手說道。
“現在所有的將領,都已經中了三尸腦神丹,除了聽我們日月神教的命令之外,別無他法!我倒要替教主,好好謝謝你這個大功臣呢!”申豔麗笑著說道。
“不用!只要你們兌現承諾,待得打進京師,擁護我成為皇帝,並且讓靈兒回到我的身邊,也就夠了!”朱執意氣風發的說道。
“難道世子就沒有想過,你的那碗酒裡,也被我們下了三尸腦神丹?”正在申豔麗與朱執相談甚歡,一團祥和的時候,向過卻在附近,陰測測的說了這麼一句。
一時間,氣氛凝固了起來,朱執雖然還是一臉笑容,可看起來卻極為勉強,顯然他也是想到了這個可能,卻又不知如果是真的,自己卻該如何!
雖然三尸腦神丹他只是大略聽過,不知這東西到底如何厲害,但是他卻能明白,服下三尸腦神丹,只怕就身不由己了。
如今在與日月神教的合作關係之中,日月神教實際上一直就是強勢的一端,隱隱有拿朱執當傀儡的意思。
可無論如何,日月神教也是沒有明面說出來。這會兒向過這般說,莫不是要攤牌了麼?
正在朱執胡思亂想的時候,向過卻是灑然一笑,又說道:“世子過慮了!其實就算我想下三尸腦神丹,我母親也是不肯的!她時常教導我,與你合作,只為日月神教光明正大的傳教,非是為了權利,還請世子釋懷!”
“這……”朱執聞言一愣,他在與日月神教接觸的過程中,申豔麗就一直如此說,可是他卻從來不信。
現在向過先是嚇唬一下,後又這般說,竟然好似是真的一般。畢竟以如今的強弱關係來看,日月神教要下三尸腦神丹,真的不必偷偷摸摸。
只是日月神教耗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光明正大的傳教?那麼太祖為什麼又要禁絕明教?
向過卻不等朱執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微微拱手,好似致歉一般的說道:“向某唐突,卻是有些開過了玩笑,這裡就賠禮道歉了!為表誠意,我已經向母親求得苗姑娘來到世子身邊,並且也提前把我們的事情,都跟苗姑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