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難道是不明白我的心思?”肖錦風不依不饒反問。
“我認為公主並非無情之人,既然如此,又何不願給我一個機會。我護公主將近兩年了,對公主的情意要比誰都深,公主知曉自己清白之身立刻想要和離,連半分情面都不講過,我心底怎麼好過?我心力憔悴。”
“公主若嫁為外人婦,我與公主便再無交集,公主讓我如何面對茫茫人生?”
肖錦風道的言辭懇切,壓抑的情愫忽地急切,生怕只是明日,他就再也不能見到心愛的女子。
他嘗試著附到耳畔苦求回應,“公主可願我開闊一點心胸?我……當真不能佔公主心底的半點位置?”
秦沅汐只覺得心頭癢癢的,一陣難受,不知是被人貼近了不舒服,還是被這話引來的沉默。
對自己做的這些她自然看得明白,肖錦風每在她身旁道一句真心話,她心裡的愧疚就多一重。
可秦沅汐是不願意承認的,她還是想著要和離。
“你……你別說了,離我遠點。”秦沅汐蒙著臉,弱聲呵斥。
也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反而是成了畏手畏腳的一方,任由被身後的男子貼近。
等她嘗試去掙脫,卻是發覺肖錦風的力道更緊了,分明已經完全壓在了身後。
“肖錦風,你夠了!”
“你說這些,無非貪圖本宮的身份和樣貌,你現在這些動作,與那些小人何干,”
“你口口聲聲說護著我,可你該自己清楚,你雖然沒碰我,可同榻而眠,何不是做盡了便宜,所作所為無非就是為了不惹怒我的底線,反而讓我對你感恩戴德。”
秦沅汐紅著眼眶傾訴這些,她沒有那長久的記憶,可憑今夜裡的一切,顯然以往他們所謂的夫妻生活是親密無間的。
什麼護她周全,說得好聽,當真願意她全身而退,又為何要不同自己分床?
無非是靠這些激起自己的羞恥心與忠貞意識,牽制自己到時候和離的決心。
對這所作所為,秦沅汐確實是沒理由去苛責肖錦風的手段。
畢竟她感激他的呵護不假。
“肖錦風,本宮只想問你一句實話。”
秦沅汐鼓足的力氣側身,昏暗下與他直面而視,四目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