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面色驟冷,肅然道,“攔不住也得攔,本郡主再也不想見了,梓芸你膽敢違抗,就去伙房燒火好了。”
要說指望寧王這大半月不來雲夕宮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要說梓芸她能靠自己攔住寧王不進門,那就是是鹹魚越龍門。
情知自己將要遇到的局面,梓芸心中悲涼更甚,只好匆忙應下快步離去。
很快,她交代完了事情已是進了屋。
“主子,是三郡主和四郡主來看望您,……已經離開了,”
對秦玲月整日纏著四妹的事情,已不是一兩天了,秦沅汐除了心中窩火不爽,也是眼不見心不煩。
此刻她在桌前提筆寫字,也只是微微動了唇,“支開了便好,”
心不在焉盤算著這大半月無趣的時日要如何度過,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不是其它,恰是祖母和她提起的年底退位的事情。
想了許久,還是微嘆了口氣,“梓芸,你還是先去將五郡王叫來好了,”
“…是。”
梓芸輕聲答應,不禁有些奇怪主子突然又叫自己五弟敘事的緣由。
這差別對待實屬意外,卻也是好奇不能得到答案了。
……
少刻
深紅的雲夕宮門緩緩大開,又是隨即關閉。
昏白的暮色撒在宮牆深處,青石板上乾燥無痕,門前寂冷如舊。
院牆裡,唯有枯木銀杏孤寂而立。
“大姐!”秦穰匆匆進門便大聲叫了聲。
抬眸望去,梓芸緊隨其後也不過小步。
“大姐,聽說你做錯事受了罰,這事情我也是剛知道了,你可要看開些。”
“我知道的。”秦沅汐放筆,轉頭粲然淺笑,“這時候叫你來,是有事情要和你說。”
“是嘛,是什麼急事情?我可是聽聞大姐剛剛關了大門的。”
秦穰面露異色,候立在側,臉上的好奇深了一重。
秦沅汐瞥了身後的梓芸一眼,正要開口令她退下,轉而是閉了嘴。
斟酌一番,又才下了令,“梓芸,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先去門口守著,以免其他人亂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