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都已經變得三心二意,而山頭與山頭之間的抱團情況也變得越來越嚴重,誰都不知道朝中接下去會發生怎麼樣的驚濤駭浪。
劉永錫知道自己等待的機會已經到來,卻有一種抱頭痛哭的慾望,甚至發出了一聲嘆息。
弘光一朝的黨爭自此拉開序幕。
弘光一朝的滅亡自此拉開序幕。
大明或許會因為這十三個字不復存在。
整個殿內的流程依舊是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很多不知情的低階官員聽著福王宣讀詔書甚至是又哭又笑激動莫名,但是裂痕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等到福王讀完詔書,呂大器突然又跪了下去:“陛下,神器不可久虛,監國名義雖正終非神器之主,臣呂大器請陛下後日登極!”
福王仍然堅持著自己的意見:“祁御史不是說過了,監國名位甚正,今日監國後日登極,這天下臣民如何看待朕!”
雖然福王恨不得現在就登基稱皇,而且監國的名號永遠比不上皇帝,但是誰都知道三辭三謝的把戲一定要演足,今日監國後日登極就要成為天下笑柄。
因此他就問一直主張先行監國為便的祁彪佳:“祁御史,你說何時登極更合適!”
御史祁彪佳當即應道:“監國之名極正,今日監國不兩日即登極,何以服人心而謝江北諸將士!自當發喪滿服後再登極!”
福王當即覺得確實差不了這十天半月,當即作出了決定:“就按祁御史的意思來!”
接下去還有一些按部就班的程式,但總算是波瀾不驚,大家可以禮畢退場,但出殿的時候大家已經是涇渭分明各自抱緊山頭。
只是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呂大器會篡改詔書,就連馬士英有點想不明白,難道區區勸進之功就能讓呂大器逃脫擅自修改詔書的責任嗎?
史可法與那些東林大佬能任由呂大器胡鬧?
想不明白的可不止一個馬士英,就連東林這邊都有很多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劉永錫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望著陰雲密佈的北方又發出了一聲嘆息。
劉孔昭也是完全不明白:“東林這邊是幹什麼?我原本還想說說阮圓海起復的問題,現在根本沒法談!”
劉永錫嘆了一口氣說道:“自是北事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