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儀要和幾位統領比武的事兒傳得飛快,郭儀帶著人下到演武場中時,好些四方軍的軍士已經集中到了演武場上。全部隔得遠遠的,對著郭儀指指點點。
“他們在說什麼?”許安問道。
“興許是說老師如何能贏。”術虎灼看了看遠處計程車兵,道:“你看看,我們才幾個人。”
郭儀嘆口氣,道:“加油吧!贏了還能拿把好兵器。”
術虎灼笑著,沒有再回話。
而溫博彥三人早就見郭儀往演武場來了,此刻正在往郭儀身邊靠去,只是步幅不大,還在商量著什麼。
忽然,有一騎從演武場東邊兒過來了,雖只有一騎,但是確實吸引了好些人的眼光。這讓郭儀等人的處境稍稍好了些。
“那是誰?”許安看不清那人的臉,向術虎灼問道。
“不知道。”術虎灼隨時大同城的本地人,但是向來不在軍中做事,這些人怎麼可能能認齊全。
郭儀也看見了那個一路衝到點兵臺邊的騎士,只是他也不認識此人是誰,或者說,他興許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只是沒法把他和文書上的人名聯絡起來。
“此人是誰?好生威風。”郭儀向帶路計程車兵問道。
士兵不過是看見那人橫衝直撞的勢頭,不用去看那人的臉,就知道,此人一定是一衛上四營總營長,溫博彥之子溫康,於是答道:“總兵所說,乃是一衛上四營總營長,溫將軍之子溫康。死在此人手上的金軍不到一千,也有八百了。”
郭儀這麼一聽,就知道這溫康此時出現在這演武場的目的了,當即回頭看了看,卻不知那石泰哪去了,說好騎著夜獅子趕上來,可是這會兒了還不見人影。
“你知道馬廄在哪兒嗎?”郭儀又向那個士兵問道。
“當然總兵,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已經到演武場了,你去幫我去催催石泰。”看著那士兵一臉疑惑的樣子,又道:“是我的侍衛,大高個,他去牽我的馬了,你問他就好了。”
士兵聽了,道:“這就去。”說完,就轉身往回去了,而郭儀走了兩步,又對身後的石勇道:“你跟過去,我不大放心,不要讓夜獅子傷人了。”
石勇聽了,匆匆跟了上去。
而點兵臺上,溫博彥幾人已經先到了,就是柴昀劉能一會兒要做演示的,也已經率先上了點兵臺。那溫康上了點兵臺,徑直到溫博彥身邊,行禮道:“父親,尚將軍,呂將軍。”
溫博彥點點頭,尚天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呂延卻是有些尷尬,他年齡比起溫康小上幾歲,聽到溫康叫他呂將軍,自然有些不適應。
溫博彥似乎看出了呂延的尷尬,正色道:“軍隊之中,自然不論年紀輪職位,這還需要我來教你嗎?”
呂延聽了這話,臉上的尷尬一消而散,朝著溫康行禮道:“溫營長。”
溫康點點頭,似乎並不把這放在心上,他看著溫博彥,道:“我是第一項馬戰?”
溫博彥說道:”是,只是那郭儀的人現在還沒到。”
“管他是誰,三招之內必定挑落馬下。”
“不可輕敵。郭儀手下,精兵強將不少。”溫博彥正色道。
溫康看著郭儀身邊寥寥的幾人,笑了笑,看樣子並不把溫博彥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