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來想了想,拔下耳旁的髮針,走到那個人身側,看準了位置,一針就在他腦後紮了下去。
安多司一聲不響,似乎完全不在乎我做任何事情。
我又在那個人的掌心劃了一道,格拉多斯的身體動了一下,醒了過來。
他的眼神是呆滯的,似乎只有身體醒了,意識並沒有醒。
這是我在神殿的書籍上學來的辦法,也在潛進埃及的刺客們身上試過。有時成功,有時候不成功。
這應該類似於一種精神控制,只是,沒有那麼神奇。
你可以問對方問題,他或許會給答案,或許呆滯麻木不能夠出聲。
但即使給答案的話,也是極簡單的,有可能回答是或否,也或許是個數字。再複雜的事情或問題,他答不出,講不明。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金似乎也感染了我的情緒緊張了起來。
“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的聲音機械呆板:“格拉多斯。”
“你幾歲?”
“三十八……”
“你是米肯尼人嗎?”
“是……”
他的表情象泥像一樣,嘴唇微微的張翕,發聲很古怪很空洞。安多司驚異的在一旁看著我。
我問他:“伊莫頓這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他沒有立刻就答。
我緊緊的盯著他,屏息凝神,只要他答一個字是,我就——
隔了大概三五秒鐘,可我覺得已經過去了很久的時間,等得我幾乎僵住了。
我聽到了格拉多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