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悶的出聲:“你跟我來。”
“嗯?”
“跟我來吧。”他沒有說明,只是已經成了習慣一樣的轉過去,彎腰俯身,將寬平的背部亮給我。
我伏在他背上。
外面並不熱,可是安多司身上卻一層汗。
他一直在奔波,沒有休息嗎?
我跟他下地道,在那迷宮中奔走。他的速度很快,身體卻很穩,沒有讓我受一點顛簸,絕不會令肩膀的傷處再被震動而痛楚。
跟他的大個子不太相符,他的心思其實很細膩體貼。
也許因為整日整夜,成年累月的一個人悶在黑暗中,想的多,感受多。
我趴在他背上,低聲問:“我們要去哪裡?”
他沒有說話,腳下的速度似乎更快了。不用那珠子照亮這地底的道路也難不倒他。我被他三轉兩轉早已經辨不出東西南北。
約摸有二十分鐘,他緩下了速度,開始大步向前走。
我現在能看出一些。
因為這裡的牆縫中稀稀的嵌了幾顆那種可以照明的珠子,我看出來這個地方我來過。
是我第一次掉下地道的時候……安多司曾經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在這裡他跟我說話,在這裡我發現了……
眼前更亮了一些,可以看到有個人蜷成一團靠著石牆縮在那裡。
他的髮色讓我認出來他的身份。
“格拉多斯?”
“是的,我把他抓住了,他想逃走,可是沒有成功。”安多司有點笨拙的說,然後蹲低身把我放下地:“你有想問他的話,就問吧。你想殺掉他,也可以!”
我點點頭:“謝謝你安多司。”
“不,用謝我,但是他一個字也不說,我把他打暈之前他就不說,我想,就算他再醒過來,也不會說什麼的吧。這個人,很,可惡!也很頑固。”
安多司的詞彙似乎掌握的多了一點,說話也流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