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也許會死。
可是我不甘心,我還什麼都沒有做。
曼菲士本來是死也不肯同意讓我來這裡的,但我執意要來。
伊莫頓的死,卡旦亞醫官和所有那些人的死……
這些都是債,是我欠下的債。
我得活下去,我不能死在這裡。
我要……回去。
還要找出兇手來替死去的人報仇。
他們給我喝什麼東西,藥,湯,水,我都全部喝下去,但是,卻又無法控制的會嘔吐出來。於是,頻繁的吃藥,嘔吐,高熱反覆不退。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烏納斯跪在我躺的那石臺旁邊。
“你……”我迷惘的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三天了。”
我點點頭,發覺自己的聲音粗啞的不能聽:“安多司呢?”
“他去找食物了……”
我平平躺著,身周擺著那淺綠的珠子。
“陛下。”他忽然俯下身去,頭重重的觸地:“請恕我無禮冒犯之罪。”
“什麼?”
“您這幾天重病,沒有人照料……我,擅自就……”
他說的結結巴巴很艱難,我已經明白了。
我身上穿著一件男式的袍子,乾燥潔淨,這裡只有三個人,不是安多司替我換的,那就是他了。
“別想這個了,”我說:“生死要緊,還理那些不要緊的事情做什麼。那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他的聲音低啞壓抑:“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