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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跟埃及人講什麼五代以內的近親不許結婚,有用處嗎?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的講不清,而且現在也不是講這件事情的時候。

我點頭說:“其實……是安蘇娜的事,讓我心總有疙瘩。你喜歡曼菲士,也不是什麼罪過,昨天是我太急了。”

她爬起來繼續跟在我身後,我只是覺得心裡有點惆悵。

她喜歡曼菲士,這在現代也沒有什麼,何況只是暗戀。但是在千年前的埃及的王宮中,因為曼菲士的地位身份,因為我和曼菲士之間存在那可笑的姐弟成婚的可能性,所以她的暗戀就變成了一大罪過。

其實她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每一天似乎都是前一天的重複,曼菲士的臉頰瘦的都凹了下去,原來那種少年的青嫩幾乎完全找不著了,我有時候看著他都覺得心驚。

這變化真的來的太快,一夜之間的成長,血淋淋的慘痛……

我總擔心他心裡憋著,悶著,反而不如他以前遇事都能發洩出來的好。可是他自己卻說,沒關係,姐姐,我沒有事。

越是這樣,我越是恨那個女人。

有的時候憎恨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我卻是一天一天的傷痛迭加起來的,積在心頭,越來越沉重的緊張和心悸壓得我晚上總是從夢中驚醒。死亡的陰影象一片烏雲罩在頭頂,時時刻刻,如影隨行。

這樣不行。曼菲士可能會過勞死,我則會變成神經衰弱。

以前我當然不會明白,那些古代的當權者為什麼那麼殘忍嗜殺。可是從公主,到變成女王,一天一天,一點一點的明白,不明白,也會逼的明白。

就象曼菲士,從小就不知道遇到多少刺客來想要他的命,還包括以前服侍他的侍女,偷偷給他下毒,雖然是沒有得手,可是這樣一天天長大,再純善溫順的孩子,也會慢慢變的心如鐵石。況且,他受的教育就是,他是王子,將來的法老,他殺任何人都不是過錯。

是的,我也是如此。我的手上也染著人血……

甚至包括伊莫頓的血。

亞莉在我旁邊溫柔的安慰,甚至在我睡不好的時候給我輕聲哼歌。

一天再一天。我總覺得這七十天的喪期漫長的象一個世紀,但是真的,很快,在我還沒有真的變成神經衰弱之前,法老要下葬了。

這樣的日子當然不能不讓答依俐出來活動,她畢竟是未亡人,就算我和曼菲士馬上要把她密謀宰了,這種日子還是得讓她出來。

好在她知趣,沒在下葬典禮上折騰,可是從法老金字塔回來的時候,她的表情就明顯不對頭,象是在琢磨什麼似的。我看了一眼亞莉,她馬上機靈的去把西奴耶給叫來了。其實我手下也有人,但是我一直不願意把自己的勢力拿出來和曼菲士的一起擺著。他畢竟是法老,我呢,我並沒有要篡他位或是搞分裂的野心,所以我要做事還是一件都不瞞他,並且都用他的人手來做。

答依俐要是連回去這點路程都等不到,半路上我就讓人收拾了她,回來就說是遇盜襲了,王妃不幸遇難,很方便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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