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倒不敢直接對何進如何,不過以這個何屠夫的愚蠢,高覺得這個蠢貨至少有九成的機率會和我等死磕到底。”
“......”饒是深沉,工於心計,穩如泰山的張讓,此時此刻也坐不住了:“趙高你快告訴老夫要怎麼辦?老夫也沒想到,袁家如此狼子野心!”
趙高沉吟了一會,道,“為今之計,只能剩下一個辦法了。”
“何進雖然愚蠢,但不是還有何太后嗎,”趙高道,“何太后也是堅定的保皇黨,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最重要的是,何太后不是何進那個蠢貨,知道事情的輕重。”
“且現在陛下年齡尚幼,太后娘娘便是一言九鼎。”
“高以為,有太后為我等做主,我們的勝算,就會提高三成。”
“趙侍郎,”張讓有些不信的問道,“才三成勝算嗎?”
趙高冷哼了一聲,道,“常侍大人可千萬不要低估了這個何屠夫的愚蠢程度。”
“這個屠夫,就是世家的這些偽君子把他給賣了,他還樂呵呵的幫人家數錢。”
“高還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手段。”
“那就是以袁家為首的偽君子,在我們和何屠夫內亂的時候,調邊境軍隊進京。”
“到時候這些偽君子在透過他們恐怖的威望,威逼邊軍,名利雙收,掌控朝堂。”
“還有一種可怕的可能是他們也壓不住邊軍,邊軍將領趁勢霍亂朝綱,自此天下大亂,生靈塗炭。”
“.....”張讓聽完,也禁不住冷汗直流。
張讓頹然的坐在榻上,道,“趙侍郎啊,老夫老了,很多事也管不了了。交好何太后的重任,就託付給你了。”
“至於這天下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趙高神情嚴肅的一拱手道,“常侍大人放心,在下這就去辦。”
“來來來,吃酒吃酒!”何進豪邁的舉起酒杯,在和自己的弟弟何苗以及幾個親人在喝酒作樂。
何進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就成了政治中心,朝堂老狐狸爭相獵殺的獵物。
一時間,觥籌交錯,眾人恣意的玩鬧著,更有無數歌姬為這個草包大將軍獻舞。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 庭花。千百年後的詩歌,形容此時處於險境但不自知的何大將軍,到是十分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