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這十餘天的時間,每天都是提心吊膽得,還夢見秦檜託夢於我說讓我為他們報仇,說是幷州刺史麾下騎都尉任毅害了他和趙構的性命。”
“趙廷尉和秦將軍這幾日也是心神不寧,就託臣來找陛下,還請陛下為臣等做主。”
劉宏眉頭一挑,道,“朕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諾,陛下。”袁隗一拱手,退下了。
“哼!”劉宏重重的哼了一聲,“把阿父和阿母給我找來。”
劉宏一聲令下,自有小太監去傳令了。
過了一會兒,張讓和趙忠小跑著來到了未央宮。
“陛下,”趙忠和張讓行了一禮,道,“深夜喚老奴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張讓,你看看你給朕推薦的好人選!”劉宏拍著桌子道,“此兒膽大包天,朕的人都敢屠戮,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皇帝!”
張讓微微一愣,道,“陛下何出此言?”
劉宏直接把袁隗寫的彈劾奏章推到張讓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
張讓展開奏章,上寫著:陛下,我那不成器的侄兒趙構和秦檜,三月初三日離開洛陽,至今已一百零三天未歸。
據老臣所知,未嘗有出使雁門逾八十天未歸者,所以,我那侄兒,多半是在雁門遇害了。
可見雁門守將鷹視狼顧,藐視朝廷,懇請陛下將兇徒繩之以法,以慰亡者的在天之靈。
張讓看完,也是眉頭緊皺。
張讓是個權傾天下的大太監不假,而且閹黨和清流紛爭不斷也不假。
但是,和清流一黨不同,閹黨,絕大多數是忠於皇權的。
君不見,明朝末年九千歲魏忠賢權傾朝野,崇禎說拿下不就拿下了。
崇禎的權術水平,老實說奇臭無比。明末那麼多名將,劉挺,孫傳庭,盧象升,秦良玉,袁崇煥,包括吳三桂(這個人可恥,但情有可原,罪無可恕,與范文程,寧完我,錢謙益這些人還是有本質區別的),他一個都沒有善加利用。
崇禎除了骨頭很硬,論手段,其實不怎麼樣。
就這麼一個人,九千歲說搬倒就扳倒,要說魏忠賢對崇禎沒有絲毫的忠誠,想都別想。
而清流就不一樣了。明朝有很多皇帝落水而死,死的很蹊蹺。
他們得死,特別是正德皇帝,要是沒有那些自詡為清流的人在暗中搗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張讓道,“這個雁門守將,不是穆利嗎?咱家想來,這個穆利,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