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都打著傘匆忙趕回家,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總感覺她的生活少了點什麼。
做什麼都不自在,做什麼都沒有意思,好像對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意思。
阮軟一出門,便本能反應的用手遮擋著淅淅瀝瀝的雨點,說道:“下雨了?”
阮秋鴻看著這天氣,心中有天助我也的感觸,就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我還得去醫院,陸惠惠跟我說他目前有問題需要我配合解決,我得趕緊去。”阮軟說道。
阮秋鴻僵硬了一下,說道:“嗯,那行,我就先送你回醫院吧。”阮秋鴻說道。
於是,阮軟就這樣坐上了阮秋鴻的車,還是副駕駛,雖然路上,阮秋鴻總是主動找話題跟她聊天,但她也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滿腦子都是馬上見到陸清羽。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陸惠惠說過他這種病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恢復的,得有個療程,也許三四個月,也許兩三年,也有可能幾天就好了。
各方面都需要全面性的溝通,更多的是在於他自己本身,要是他能夠更好的更積極的配合治療,病情一定可以恢復的更快的。
可是就在剛才,她接到陸惠惠的電話,說陸清羽的病情突然又發作,據說還挺嚴重的,但怎麼個嚴重法,只是要等她到了現場之後才能詳細跟她說清楚。
到了醫院的時候,時間用了將近半個小時,要不是阮秋鴻叫她的話阮軟都差點睡著。
進醫院時頭髮上還沾著些許的小水珠,陸惠惠跟她相見的時候,還看見阮秋鴻在跟她擦頭髮。
陸惠惠僵硬了一下,問:“他現在情況比較嚴重,張口就要見你,要不是我攔著估計都要把自己手給割了。”
“什麼?他……”阮軟忽然被嚇的臉色發白,心臟撲通撲通開始狂跳,“怎麼回事?”
印象中,只有去年人格發作最嚴重的一次,因為她不在身邊,所以就用自殘的方式,讓她故意心疼來陪他,或者用自殘的方式來威脅父母同意他倆在一起。
經過了一年多,他的病,幾乎沒發作過,就算發作了之後,也沒有自殘的傾向。
阮軟嚇地夠嗆,就差當場暈過去,還好阮秋鴻扶住。
阮秋鴻也沒想到,阮軟在他的心目中竟然到了這種地步,這分明就是兩個人的命綁在一起了。
他陪阮軟走進了精神病科VIP病房,剛好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陸清羽突然發瘋,把床頭櫃上的東西全部推到在地上。
啪噹一聲,讓他們渾身僵硬了一下。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地上的玻璃碎渣,似乎是另有企圖,見他目光一凝,伸手見了玻璃碎片,想要在手腕上下手。
眾人神色一驚,驀地衝了過去,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手上的玻璃碎片給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