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惠惠年輕的時候就犯上了煙癮，特別大，在醫院上班的時候，都要躲進廁所裡偷偷抽。
每次同事見他出來，總能在他身上聞到煙味，一抽就抽十多年。
總有同事衝他開玩笑說，你抽了這麼多年的煙，怎麼就沒得個什麼疾病？
最近就跟轉了性似的，突然要戒菸，同事們要不是看他親自吃糖，都不肯相信。
陸惠惠很快吃完了糖，小徐也忙乎著把牛奶豆漿送了進來，很禮貌道：“給，主任，你的豆漿。”
“謝謝啊，錢我待會兒微信轉賬給你。”陸惠惠接過豆漿牛奶感謝道。
小徐揮著手笑著說：“沒事，不用，反正也沒多少錢，就當我請你病人的。”
“謝了。去上班吧，好好幹。這個月表現好，下個月給你加工資。”陸惠惠拍著她肩膀鼓勵道。
他這一鼓勵，讓小徐樂呵了起來，向他鞠了一個躬，亢奮道：“謝謝主任！我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的！我走了！”
“嗯，去吧。”陸惠惠拿著豆漿走了過來，遞給了他，“喝吧，特地讓店裡給熱的。”
陸清羽道：“謝謝。”
陸惠惠打量了他一身，說道：“我大概分析了一下，你剛剛情緒暴躁的原因是因為你肚子餓了。”
“啊？”陸清羽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他忽然覺得，自己被審問的時候，就是個傻逼。
陸惠惠推了推眼鏡說：“情緒暴躁的原因有很多種，間接原因直接原因，有些人因為遇到不順心的事都會暴躁，有些人遇到不順心的事卻會一笑而過。而你剛剛應該是餓急了，才會突然對我大吼大叫。”
陸清羽：“……”他突然對喝了一般的豆漿失去了興趣。
陸惠惠繼續推理道：“你說你人格分裂的原因是因為從小被你姐給打了？”
“嗯。”陸清羽點了點頭，努力回想著小時候那些人把他摁在地上，拳腳相加的情景。
至今都歷歷在目。
甚至有時候這個事情，慧纏得他一晚上不睡覺，或者一整天不吃飯也不覺得餓。
陸惠惠凝望著他問道：“你親眼見到的？”
陸清羽走神道：“嗯，當時，有幾個混混看我不順眼，個子比我高，又拽，我還小，打架什麼的一點也不會，就被他們摁在地上打。”
“我親眼見到，就那個夜晚，我姐站在不遠處，眼睜睜看著我被打，那眼神，就像是在期待我怎麼被打死。”陸清羽一字一句軟弱無力回答道。